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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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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經濟(2/6)

為止。這樣年複一年地下去,連續占有就很容易轉化為私有。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永無止境的野心,與其說是出於真正需要,勿寧說是為了使自己高人一等的聚積財富的狂熱,使所有的人都產生一種損害他人的陰險意圖和一種隱蔽的嫉妒心。這種嫉妒心是特別陰險的,因為它為了便於達到目的,往往戴著偽善的麵具。總而言之,一方麵是競爭和傾軋,另一方麵是利害衝突,人人都時時藏著損人利己之心。這一切災禍,都是私有財產的第一個後果,同時也是新產生的不平等的必然產物。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


對於金錢的極端吝惜與無比鄙視兼而有之。對於我,金錢並不是多麽可人意的東西;當我沒有它的時候,我決不想它;當我有它的時候,由於我不知道怎樣使用才合我的心意,隻好把它長期存放起來;但是,隻要遇到適意的良機,我便順手花掉,連錢包空了都不知道。不過,不要從我身上尋找守財奴的怪癖—為了擺闊而大手大腳地花錢;恰恰相反,我總是偷偷地花錢,其目的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快樂;我決不以揮金如土來炫耀自己,而是盡量隱蔽。我深深覺得,金錢不是由我這樣的人使用的東西;隻要手頭有幾文,我都感到可恥,更不用說去使用它了。萬一我有一筆足能讓我過愜意生活的收入,老實說,我決不會當一個守財奴。我一定把這筆款子統統花光,並不用它生利吃息。可是,我的不安定處境使我害怕。我熱愛自由,我憎惡窘迫、苦惱和依附別人。隻要我口袋裏有錢,我便可以保持我的獨立,不必再費心思去另外找錢。窮困逼我到處去找錢,是我生平最感頭痛的一件事。我害怕囊空如洗,所以我吝惜金錢。我們手裏的金錢是保持自由的一種工具;我們所追求的金錢,則是使自己當奴隸的一種工具。正因為這樣,我才牢牢掌握自己占有的金錢,不貪求沒有到手的金錢。


《杆侮錄》


我不但從來不像世人那樣看重金錢,甚至也從來不曾把金錢看做多麽方便的東西;金錢本身是毫無用處的,要享受它,必須把它變成別的東西:必須購買,必須討價還價,必須時常受騙;雖擲千金,難遂所願。我本想得到一件質地好的貨色,但如果用錢去買,弄到手必然是一件劣貨。我以高價買鮮蛋,結果是個臭蛋;我以高價購買成熟的水果,結果是個未成熟的;我以高價找個成熟少女,結果是個淫蕩的。我好美酒,但是到哪兒去找?到酒肆去嗎?不論我怎樣預防,結果我得到的還是傷身的劣酒。如果我非要稱心滿意不可,那便要操多少心,弄多少麻煩!我必須結識許多朋友,找代理人,送傭金,寫信,東奔西走,等候佳音,而結果往往還是上當。金錢金錢,煩惱根源!我怕金錢,甚於我愛美酒。


《杆侮錄》


一般說來,要認可對於某塊土地的最初占有者的權利,就必須具備下列的條件:首先,這塊土地還不曾有人居住;其次,人們隻能占有為維持自己的生存所必需的數量;第三,人們之占有這塊土地不能憑一種空洞的儀式,而是要憑勞動與耕耘,這是在缺乏法理根據時,所有權能受到別人尊重的惟一標誌。


《社會契約論》


在人們還沒有發明代表財富的符號以前,財富的內容隻包括土地和家畜,隻包括人們能夠占有的現實財產。而當不動產在數量和麵積上增長到布滿了整個地麵並都互相毗連起來的時候,一個人隻有損害他人才能擴大自己的財產。那些或因軟弱或因徽惰錯過了取得財產機會的人們,雖然沒有失掉任何東西,卻變成了窮人。因為他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隻有他們自己沒有變,於是他們不得不從富人手裏接受或搶奪生活必需品。從此,由於富人和窮人彼此間各種不同的性格,開始產生了統治和奴役或者暴力和掠奪。在富人方麵,他們一認識了統治的快樂,便立即鄙棄一切其他的快樂。並且,因為他們可以利用舊奴隸來製服新奴隸,所以他們隻想征服和奴役他們的鄰人。他們好像餓狼一樣,嚐過一次人肉以後,便厭棄一切別的食物,而隻想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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