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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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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謊言(2/4)

回憶的不足。我愛在我一生的那些幸福時辰上留連忘返,深情的眷戀常常叫我用華麗的辭藻去美化它們。對我忘卻了的事情,我就把它們說成我覺得應該是或者實際上可能是的那樣,但絕不走失我記憶中的樣子。我有時給事實賦予各種奇特魅力,但我從未用謊言取代事實以掩蓋罪過或欺世盜名。


《謊言》


言談的效果不僅不容易覺察和認識,而且它們跟發表言談時所處的境況一樣在不斷變化著。而惟獨發言者的意圖可以評價這些言談,並確定其惡意或善意的程度,隻有為了欺騙的企圖而去講假話,才算撒謊。就是欺騙的企圖本身,也並不一定和損人的企圖相關,有時甚至還有完全相反的目的;並非故意損人的企圖還不足以使一個人的撒謊因而情有可原,而且還必須肯定一個前提,給交談者造成的錯覺無論如何不會危及他們本人或別人。肯定這一點不容易,也不多見,因此,撒謊純粹無惡意也同樣不容易,不多見。為自身利益撒謊,那是冒騙;為他人利益撒謊,那是詐騙;為了陷害而撒謊,那是造謠中傷;諸如此類都是最壞的撒謊;而對自身和他人都無害亦無利的撒謊,那不算撒謊。那隻是虛構而不是撒謊。


《謊言》


被人稱作好意的撒謊倒是真正的撒謊,因為,為了有利於己或人而進行欺騙,與為了有損於己而進行欺騙,都是不公正的。無論誰違反事實地進行讚揚或抵毀,一涉及某個真實的人,他就是撒謊。如果涉及的是一個虛構的人,他盡可以說出想說的一切,而不算撒謊。除非他從道義上去評判他所編造的事實,除非他對此不真實地作出判斷。因為,他雖然在事實上沒有撒謊,但他違背了道義上的真實在撒謊,而這道義上的真實比事實上的真實更可敬百倍。


《謊言》


我見過某些上流社會稱為的真實的人,他們的全部真實都用在無聊的閑談中,忠實地例舉時間、地點、人物。他們不許自己作任何假設,對任何情況加枝添葉和進行誇張。凡不涉及他們的事情,他們都以最不可違背的忠實娓娓敘來。可一旦涉及到對待某個與他們有牽連的事件,談及某個觸犯他們的事實,他們便使出渾身的解數,把事情說得對他們最有利。倘若撒謊於他們有利,他們決不會克製自己不去撒謊。他們巧妙地利用這一手段,讓人能夠接受而又不會罪之以撒謊。因此,精明需要撒謊,再見吧,真誠。


《謊言》


至於那些於教育和實踐毫無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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