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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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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謊言(1/4)

有兩個非常重要的間題需要認真思考:第一,既然並非任何時候都非得講真話不可,那麽,一個人應該在什麽時候,怎樣對人講真話呢?第二,有沒有並無惡意的騙人的情況?第二個問題非常明顯,這我是很清楚,在書裏是否定的,因為書中最嚴厲的道義並不叫作者付出什麽代價;而社會上卻是肯定的,因為在社會上,書中的那種道義被視為無法實施的空談。


《謊言》


把好處給予不該享有的人,就是擾亂秩序和正義;把一個可能導致讚揚或指摘、控告和辯解的行為不真實地推在自己或別人身上,那是行不公道之事。凡是與真理相違背,無論以何種方式都有損於正義的事情,都是撒謊,這就是準確的分界線。但,一切違反真實,與正義無涉的事情,都不過是虛構而已。我承認,如果誰把一個純粹的虛構當做撒謊而引以自咎,那他肯定具有比我更敏感的良知。


《謊言》


通向謬誤的道路有千百條,通向真理的道路隻有一條。


《(千悔錄》


我對撒謊本來就厭惡,而在寫《懺悔錄》的時候,我對這種厭惡,更是感受得深切。因為,在寫作中,如果我的習性稍為偏向於這方麵,那麽,撒謊的念頭就會時不時地、強烈地冒出來。然則,我非但沒有對應由我承擔的事情避而不寫或稍加掩飾,而且,出於一種我解釋不清的,或許是對一切效仿都很反感的心理傾向,我認為,與其過於寬有地原諒自己,倒不如過於嚴厲地指責自己,於是,我就在相反的方麵撒了謊。我憑良心可以肯定,我有一天將受到的審判,不會比我的自我審判更加嚴厲。是的,由於我靈魂的高尚,我才會這樣說和這樣感受。我在《懺悔錄》中所表現的真誠、真實和坦率,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我感到我的善多於惡,所以我樂於把一切都說出來,我也說出了一切。


《謊言》


我從來沒有少說什麽。有時我還多說了,但不是在實情上,而是在情境中。這一類的撒謊與其說是出於有意為之,倒不如說是想象力的激發所產生的效果。稱之為撒謊,甚至是錯誤的。因為,諸如此類的添枝加葉都不是撒謊。我寫《懺悔錄》時,人已經老了。那些無謂的人生樂趣,我都經曆過了,而心靈感到空空如也,對它們我已經厭倦了。我憑記憶去寫,但這種記憶又常常不足,或者隻給我提供一些不完整的回憶。我便用我想象的、但又不與事實相違的細節去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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