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2/5)

完。”

江湖清平，人間風雨。

如果可以，他其實都不願意想。

可是正因為他是他，所以這些，都不能不想，不能不在乎。

就算活過多少次，就算時歲遷移，人情變故，就算……其實沒有什麽就算，也沒有什麽如果。

現在的結局，較之從前，明明已經再好不過。

那夜皇甫卓在司雲崖下呆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時分，夜露濕衣。他走過每個草叢樹間，嚐試著呼喚一個人的名字，卻往往隻是驚起一團流螢。

直至天色既白，寒露式微，依舊一無所獲。也許這比尋到了一灘血跡一片殘衣好，更也許——

“都回去吧。”

“他想回來的時候，會回來的。”遠處天光吞霞吐霧，就和記憶裏樓蘭的那個清晨一個模樣。皇甫少主長久地凝望這般景色，說話的聲音平和得聽不出一絲情緒：“他會回來的。”

然後他就轉身離去，一路上再沒回頭。

數日之後，青石玉書會同草穀，一起來看過自那日後始終昏迷的夏侯韜。

“他體內縛魂玉已解。”草穀把過脈後說道：“當年縛魂玉入體之時，他魂魄尚未離體，反而陰差陽錯，將他的魂與魔翳的魂一同縛住。”

“這幾服藥喝過，人就會醒來。”她寫了兩筆方子交給夏侯彰：“而雖多偷得些壽命，但縛魂玉的殘餘力量終有一日會消散，我也不知何時……”

“多謝道長。”夏侯彰拱手一禮，一旁的青石卻忽然問道：“夏侯門主，你恨他嗎？”

“恨他做什麽，做了那些事的人不是他。”夏侯彰緩緩地搖了搖頭：“他是我弟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又過了幾日，一日皇甫卓來同夏侯彰述說往後之醒，便聽床榻上一聲輕咳，夏侯家的二門主悠悠轉醒。

“……二弟。”到最後，千言萬語也隻作了這麽一句。

“大哥……”

皇甫卓本來想悄悄離去，卻被夏侯韜喚住：“皇甫少主。”

“二門主有何事？”

“……對不住。”

他這話一出，屋內剩下的兩個人都不由對視一眼，夏侯韜苦笑一聲，將這些年魔翳謀劃的諸般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