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5)

出現在眼前，而他明明已經伸出了手要去抓那個人的衣角，卻堪堪隻差一寸。

那兩人一同墜落。

雷驚火起，動地震天。

巨大的熱浪撲麵而來，他想撲上前去卻被反震開，尖銳鋒利的石屑從耳旁臉側呼嘯而過，背後似乎狠狠撞上一塊什麽堅硬的東西，他還未及反應，便被劇痛拖入黑暗。

夢裏又是空桑星海，來去天風。

那個人陪著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半路，那個人忽然停下。他疑惑地回頭去看，就看見那人對他長作一揖，笑著說皇甫兄暫別。

他在他的過往裏，一直那樣微笑著。

——暫別。

他正不明其意，忽然就聽見乓啷一聲碎裂之音，麵前的星海光雪，連同那個人都一起碎了，那一聲響起的時候他胸中劇痛，最後一眼看見沒走完的路是望不到盡頭的長遠。

皇甫卓醒來的時候，薑承正在旁邊，見他醒來，輕聲喚了句皇甫兄，而後便沉默不語。

他閉了閉眼睛，又用力睜開，昏迷之前的記憶依舊真實，眼前所見的一切沒有變化。

“薑兄，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支撐著坐起身子來問道，不知昏迷多久，喉嚨有些幹啞，說話的時候好像能聽見撕裂一樣的摩攃。

畢竟夢不久，人生還長。

而他早已經習慣。

醒來的第二日，皇甫卓便去了司雲崖。夏侯皇甫歐陽三家都有弟子在那裏，算來自兩人墜崖那日起他們尋了十數日，一寸寸掃過司雲崖下的土地，卻依然一無所獲。

他們找到了上官信的殘軀碎衣，可那個人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連一絲一毫痕跡都找不到。回報的弟子絮絮地說著，抬眼看一看他神色沒有什麽變化，便又大著膽子道：

“皇甫少主，我們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那幾日有幾個臨近的弟子看見了，夏侯少主他是搶了上官、上官信的霹靂彈……我們都知道霹靂彈的威力，若是離得近了，被炸得什麽都不剩，也是尋常……”

“我懂。”皇甫卓沉聲開口。

“找不到……明日再找不到，就不必找了。”他緩慢地搖了搖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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