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5)

細細說來。皇甫卓直至此時，才明白了這連環套中真相，心中不由後怕，如此細密之局，也難怪他們從前一腳踏入，便再無法解脫。

“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啊……”病榻上的夏侯韜咳了一陣，最後又道：“反正這些年月，也就僅當是偷來的……全用來陪著大哥，便是了。”

“隻是可惜了瑾軒……我還想聽他，再叫我一聲二叔……”

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夏侯彰聞言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手，其實或許連夏侯韜自己也分不清，這些年來在夏侯府裏的那個人，有幾分是魔翳又有幾分是他自己。他們兩個魂魄呆在同一個身體裏，日子久了，記憶就糾糾纏纏，他好像一直在睡，但是又好像一直清醒，他記得小小的夏侯瑾軒奔過來，奶聲奶氣地喊著二叔二叔，他也記得夏侯彰為他延請燕南塞北各處名醫，在自己發病時不眠不休地守在床前，其他的……他隻記得這些就夠了。

這麽多年，他終於又做回完完整整的那個自己，雖然也許時日無多，但終歸是份滿足。

皇甫卓微笑了一下：“您回來了就好。”

——要是他也能回來……

他看向窗外，正有風徐往，搖落素雪紅梅。

萬事終有盡。

上官家主身死，一切自然既往不咎。

皇甫一鳴自念行差踏錯，遂將門主之位傳與皇甫卓，自己隱居開封別院，自此不問江湖風波。

薑承回歸折劍山莊，歐陽英收其為義子，許以長女，已有屬意未來繼承人之象。

諸事皆罷，夏侯兩位家主回歸明州，進城的那天向儒帶著人在門口迎接，問過兩位門主，便問少主。

“瑾軒這孩子，不知道又野到了哪裏。”夏侯彰持韁繩的手緊了一下：“你把伏波院收拾好，等著他回來便是。”

“遵門主令。”

開封。

終於踏入皇甫府的時候已經成為門主的皇甫卓又有了恍如隔世之感。他安頓好隨行回來的弟子，便去夏初臨居住的別院看她。少女久居院中，不知江湖風雨，而他亦無意將那些事情讓她知曉，畢竟……沒有必要。

言談之間，他說起瀾輝。夏初臨笑著要來一觀，他便解下佩劍推給她。

“這劍……”夏初臨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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