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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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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省警戒(2/6)

愛自由,我憎惡窘迫、苦惱和依附別人。隻要我口袋裏有錢,我便可以保持我的獨立,不必再費心思去另外找錢。窮困逼我到處去找錢,是我生平最感頭痛的一件事。我害怕囊空如洗,所以我吝惜金錢。我們手裏的金錢是保持自由的一種工具;我們所追求的金錢,則是使自己當奴隸的一種工具。正因為這樣,我才牢牢掌握自己占有的金錢,不貪求沒有到手的金錢。


《懺悔錄》


每當我的生活處於平靜的狀態時,這種回憶帶給我的痛苦就比較輕微;如果在動蕩多難的生活中,每逢想起這件事來,我就很難再有以無辜受害者自居的那種最甜美的慰藉。它使我深深體會到我在自己某一著作中所說過的話:處於順境的時候,良心的譴責就睡著了;處於逆境的時候,良心的譴責就加劇了。


《懺悔錄》


以上的敘述是十分坦率的,誰也不會認為我在這兒粉飾我的可怕罪行。但是,如果我不把內心的意向同時敘述出來,甚至因為怕給自己辯解而對於當時的一些實際情況也不敢說,那就不能達到我撰寫這部書的目的了。


(fT悔錄》


有兩種幾乎絕對不能相容的東西,在我身上居然結合在一起,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麽一回事:一方麵是非常熾熱的氣質,熱烈而好衝動的激情,另一方麵卻是遲鈍而又混亂的思想,差不多總是事後才明白過來。簡直可以說,我的心和我的頭腦不是屬於同一個人的。感情比閃電還快,立刻充滿了我的心;但是它不僅不能照亮我的心,反而使我激動,使我發昏。我什麽都感覺到,·卻什麽也看不清。我非常興奮,卻動作遲鈍;我必須冷靜下來才能進行思考。令人奇怪的是隻要給我時間,我也是足智多謀,既能深人分析,甚至還很細致;在從容不迫的時候,我也能作出絕妙的即興詩,可是倉卒之間,我卻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恰如其分的事,也沒有說過一句恰如其分的話。就像人們所說的西班牙人隻是在下棋的時候才能想出好招兒,我惟有通過書信才能說出妙趣橫生的話。


‘杆悔錄》


如今,我還要怎樣才算是人類最不幸的人呢?那些人為了使我不幸,要做的都做絕了。即使是處於這種可悲的境地,我也不會拿我自身的命運去和他們中的最幸運者交換。我寧願是不幸的我,也不願是那些鴻運亨通的人中的一個,當我孤單單一人的時候,我就靠自身的養料生存,這養料是不會涸竭的;盡管可以說我是空腹反當,盡管我的想象力已經枯竭,思想已經泯滅,再不能滋養我的心靈,但我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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