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4)

的移動著，連湯帶水吃的有滋有味，奢侈時多夾兩筷子鹹菜。吃完嘴一抹，飯缽往裏一推，拿出旱煙吸起來。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這是他的至理名言，吸得凶，煙霧很快繚繞包圍了他，朦朧中隻剩下一個兵馬俑姿勢。一支煙用盡，站起來打一個飽嗝，推出幾十年的破自行車，吱哇吱哇地向醫院趕去。

周文元熟悉醫院，女兒職高畢業分在醫院會計室，多虧市委書記，那年他正巧教書記的女兒。周文元很神秘地和值班醫生嘀咕幾句。回到病房他不管家長在場，就大呼小叫地說：“晨輝起來，小病回校去，大病回家養著，在這裏成了功臣了。”

李晨輝的父母急忙起身讓座，寒暄之後，周老師輕描淡寫地談了當時的情況，就動員家長給孩子辦理出院手續。“沒有大病，我批評他幾句，心裏窩著火想得多，又沒睡好覺，所以身體發暈，很正常，這種情況我見多了。談開了，再加點營養，也就好了。再說，我也是為他好的，自古嚴父出孝子，嚴師出高徒，不管嚴點他想東思西就害了他，高考這幾個月很關鍵，複習是一環套一環，一步跟不上，十步不見影兒。”

父母猶豫著，探尋的目光落在醫生臉上，似乎想從那裏獲得支持和幫助。

李晨輝還在昏睡，他太疲勞了。

醫生跟周文元點點頭,隻好折衷地說：“出院可以，最好靜養一段時間。”家長聽後如獲大赦。周文元一聽就來了火氣：“十九二十歲，誰沒有個小毛病。小病大養，錯過人生的關鍵幾步，考不上大學，那後果……學校無所謂，可惜李晨輝的前途了。”

“那……”聽了他的高論，家長仍猶豫著。

“不用爭論，三天時間，好利索了早來，最多不超過一周，就這麽定了。”周文元武斷地揮揮手，不容家長爭辯，急匆匆走了。

周文元回到校園，踏著鍾聲，邁上講台，他的心情格外的舒暢，倒不是一個餅子兩匙豬油產生的效果，而是又化解了一次危機。周文元的課並不出色，也缺少激情，機械的照本宣科。幹巴巴的試題，他能一遍一遍分析，不厭其煩；他一版又一版地刻題，直到你腦子有了棱痕為止。今天他又寫了一黑板，講完後不忍心擦去，讓學生做筆記。閑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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