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3)

退，是，是，您老見教的是，我一沒解放戰爭抗過槍，二沒抗美援朝渡過江，三沒文化革命時下過鄉，我有罪，我想趕上啊，可是您都沒趕上，我總不能越過您吧。80後怎末了，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精英最後成為社會的主流。您別瞎操心。在沒有被老爸罰軍姿之前我光速離去。但是說實話，我也想哥哥了。

我想那個小時候好吃的給我留著的哥哥，那時候物質不是極大豐富，吃次蛋糕都美的不行，爸爸媽媽平均分配給我們好吃的，我總是先吃完，然後眼巴巴的準備看著哥哥吃，結果最後哥哥那份卻進我嘴裏。我記得3、4歲的時候好像北京肯德基就大柵欄附近一家，吃一次能排到崇文門去。爸爸媽媽帶我們去一次，回來我就和院裏的孩子吹說我吃老爺爺了。我想那個因為我被掐臉和白軍司令死磕的哥哥，那時候我們住在離北京很遠的山裏。我想那個因為我貪玩非要偷偷爬進軍營給養車出去轉，結果哥哥不得不陪我，司機中途下車方便，我們也下去卻未能及時再爬上車，以致背著我走了20多裏路才回來的10歲時的哥哥，那件事哥哥沒說是我的主意，他背我回來的時候我連餓帶困睡著了，哥哥也快虛脫了，等到後來爸爸知道他女兒的本來麵目時經常說，齊桓這孩子太厚道，容易吃虧也容易交到朋友，齊瀟這孩子太鬼，把齊桓賣了齊桓還得幫她數錢。

你還別說，我真把哥哥賣過一回，獲利錢300，那錢我本打算請哥哥吃頓飯的，結果因為革命軍人的氣節和麵子問題他說啥也不去，還威脅要搶走捐給希望工程。這件事我將來另表。今年汶川地震之後，我特意多捐出300元，並電話告之，當年你的賣身錢取之於民，現已返還人民。

我去了A大之後，據說哥哥在狐狸手下的日子好過了幾天，幾天而已。肩負著老爸的囑托和老媽的叮嚀，帶著同寢色女一雙的深情問候，大二的暑假我去了趟A大，爸爸說我不能去，去了給人家添麻煩，我讓人送你去，看看你哥哥怎莫樣。你知道什麽叫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嗎？嗬嗬，狐狸啊，狐狸，要是我進了老A，有機會和鋤頭用中國北方方言和北京話結合體一起滅了你沒商量。

車在老A基地大門口止行，送我來的參謀和門衛交涉，探親，家屬，妹妹，身份一一驗證，我隻能等待，等著哥哥來接我，我穿著一條白色棉布長裙，腳穿坡跟皮涼鞋，上衣是淡綠色絲綢短衫，完全是休閑到家的打扮。⊕思⊕兔⊕網⊕

一輛獵豹竄到大門口，穿著我從沒見過的一種軍服的哥哥跳下來，我愣住了，不到10個月，哥哥簡直和埃塞俄比亞人沒啥區別了，那種黝黑是長期暴曬的結果，還有那種肌肉的輪廓，他大踏步向我走來的時候我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太man了，他一把把我舉起來轉了一圈，小小，你來了？爸爸媽媽好嗎？

有一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他，即使嫁給他以後，即使他多次問我，小小，你什麽時候愛上我的？我總是避而不答。其實，在那個午後，在老A基地大門口他向我走來的時候，在他舉起我旋轉的時候，我的心在片刻間眩暈，並墜落在他的身上。

老A有簡單的內部招待所，哥哥把我安置進去，作為袁隊那一屆唯一碩果僅存的南瓜妹妹，我受到隆重禮遇，他特意來招待所接見了我，那特殊的問候至今還餘音繞梁。

“齊桓，她真是你妹妹？”哥哥立刻跳起來：報告，是。隊長。

“不像啊，不是你抱錯了就是你妹妹從醫院抱錯了吧？”這話我真不愛聽，反感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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