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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泥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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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2/3)

得好像消失了一樣吧?這個連聽故事的我都能想出來。難道說你到了這個歲數,還真心相信牛會不見啊?’因為實在太生氣,我把吃到一半的蕎麥麵扣到他的頭上,怒吼他是白癡!”


“已經夠了”,這麽說了之後,德馬從他的腰上下來。兩人一對麵,突然對象女人一樣抱怨不已的自己感到了羞恥。


“你要繼續去掃除吧?”


德馬點頭,離開了房間。亮一郎還是繼續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但是聽到清掃著院子的輕快的掃帚聲後,他被吸引著一樣來到了外麵。


德馬仔細地將散落在黃昏的小小院落裏麵的碎屑和花瓣掃在一起。他的臉孔白暫得近乎透明。據說東北出身的人肌膚會吸收雪的顏色而變白,德馬也經常被錯當成北方人。他的母親友江肌膚則頗為黝黑,所以說像哪邊的話,應該是和去世的父親相似吧?


小小的頭和麵孔,五官非常清爽。雖然模樣像女孩,身材又纖細,但是卻有著鄉下人慣有的矯健,就算是習慣走山路的亮一郎也無法比得上德馬的腳力。


帶著乳母友江的兒子德馬,為了就讀第一高等中學預科來到東京的時候,亮一郎是十八歲。按照預科、本科、大學的過程升學上去,去年亮一郎得到帝國大學理科大學助教的任命。


七年前離開鄉下的時候說“要帶德馬去東京”,父親露出了驚愕的表情說:“帶著不會說話的男人,也沒有用處吧?”聽到這句話後,亮一郎回答:“我的毛病多,比起說這說那的羅嗦傭人來,不會說話的德馬正合適。”於是父親笑了。


雖然是以需要有人照顧的名義帶他出來,但真心話是不想把年長的乳兄弟留在鄉下。在亮一郎去東京的事情決定下來的同時,德馬的姻緣也提到了日程上。對方是鄰村的啞女。原本還以為就算外表再好,不會說話的話大概也找不到對象,而這次的事情讓亮一郎覺得絕對不能把他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亮一郎自覺到對德馬的戀心是在初中的時候。最初即使聽到早熟的朋友在談論附近的女孩子,他也隻是輕蔑對方,認為“不知羞恥”,提不起任何興趣。


在那年的冬天,亮一郎患上了久違幾年的大感冒。因為有過亮一郎小時候大病瀕死的事情,父親慌忙從遠方找來了醫生,但是熱度始終不退,三天都昏迷不醒。然後第四天的早晨他才好不容易退燒,清醒過來的亮一郎見到的,就是在自己身邊累垮了一樣睡著的德馬的身影。


透明到可以看到血管的白色手腕,青白色的眼瞼,長長的睫毛。嘴唇薄薄的,顏色赤紅。覺得他真美麗,一直盯著他看的時候,腰附近搔癢一樣疼痛起來。雖然以前也覺得他白皙而纖細,但是從沒有在意過他的容貌。


對於這個微笑著沉默著的男人,亮一郎比任何人都要信賴。不管推給他多麽無理的難題,隻要能夠做到的話,德馬都會笑著答應。他是自己兒時就離家出走的母親的替身,不,對自己而言他就是母親。看著麵色蒼白地睡著的男人,頭腦和身體都變得一團糟,奇妙地無法平靜下來。


“這家夥真的是男人嗎?”亮一郎這樣疑問起來。盡管小時候曾一起小便,還是覺得不能不去確認。他從被褥中出來,輕輕掀開德馬和服的衣襟。即使看見了兜襠布,還是覺得不夠……在想到想看裏麵的那個的時候,亮一郎搏起了。


最初產生的性衝動,亮一郎以自己是在考慮“他真的是男人嗎”而把自己蒙唬了過去。可那之後,對德馬那無廉恥的邪惡念頭卻無法消失,他悶悶地煩惱著對男人有幻想的自己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情是無法和任何人商量的,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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