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2/4)
,五爺定然是很悵然。”
悵然的五爺淡淡瞥了她一眼:“怎麽說。”
風九天眯起眼,故作深沉道:“然而,想來,五爺又不怎麽知曉自己為何悵然。”
不怎麽知曉自己為何悵然的五爺刷地一聲打開素絹折扇,很是感興趣地問:“五爺我若連自己為何悵然都不知,這扇上風流天下的字樣,又是從何而來?”
沒能提點白五爺,風九天萬分掃興,萬分悵然。
忽聽門外一聲響動,秦七娘倚著半開的折扇門,眼波流轉,嘖嘖歎道:“誒,我說五爺,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嘛……”
桃花眼一挑,輕輕一笑:“不過七姐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若再不下去,展爺可要醉死在清風樓下了!”
風九天換了隻手撐著腮,唔,這話挺含奸詐之情,有感覺,有內涵,有意思。
還未感歎完,扇子又是刷的一收,風九天眨著眼向上望了一望——雲間閣已不見了五爺的身影。
於是乎。
五爺倚在清風樓的懸山頂牌坊門下,看到一隻醉貓抬起眼,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地麵上一壇完好的桂花酒,旁邊還有一地酒壇的碎片。
醉了的展大人是怎樣的?
姑娘們看不出來。
溫潤的麵龐依舊溫潤,直挺的背梁依舊直挺,展昭筆直地站在門口,隻是雙頰微醺,眼中略有雲霧之態。
但是,自從五爺倚在那兒,異樣,很快便顯了出來。
醉了的展昭,很是悵然,很是惶然,很是恍然,恍然得漸漸不知今夕何年,此是何地,前是何人。
少年出道江湖,腥風血雨,後來入了公門,爾虞我詐。
多長的時光,多少的生死,多少的隱忍,多少的委屈。
這一刻,盡數都忘了。
隻記得年少時,總被人打得渾身是傷卻一聲不吭。
娘的手輕柔地替自己清理傷口,揉亂自己的頭發,對自己說:男子漢大丈夫,不需忍。
那時卻還是忍了下來。
不是打不過人家。
隻是,那個叫虎子的孩子,他的娘親總是很照顧自己的娘親。
那個叫二狗的孩子,他的娘親偶爾會將一兩塊燒餅塞到自己的娘親手中。
那個叫來富的孩子,他的娘親在過節時會敲開自己家的門,送兩匹染坊還未染的布。
這個時候,娘親,她笑得很開心,很漂亮。
可是醉了的展昭,連後來的隱忍也忘了。
隻記得,娘親的手揉亂了他的頭發,對他說,不需忍。
不需忍。
而眼前的這人,麵若桃花,發梢飛揚,鳳眼微挑,很是好看。
隻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他伸出手,每說一個字,便朝那人倚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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