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4)
鵠壯誌,燕雀焉知!”
不過話且接上說回來,自從白五爺抱了床被子入駐開封府,展大人的傷情確實好得快了些。
幾日下來,展大人發熱完畢,眸間也就更加坦蕩,神思同樣更加清明。
觀察如下:
一,白五爺幾日來,除了“閉嘴”跟“喝藥”,很難再尋出什麽正常的話。
二,估計是他近來本便不怎麽正常,是以也沒給展某一個好臉色看。
反思如下:
一,既是展某理虧在前,果真應該先開了口,同他說明白。
二,若是白五爺主觀上心情不好,客觀上影響了案件進度,委實不妥。
正好小貨行街的張嬸昨日來探望,將那先前提到的桂花酒抬了兩壇送來。
隻是戌時,仍不見那人的身影。
月色正好,便去長夢軒問了一問,卻被告知,五爺往清風樓去了。
清風樓?
展大人有些躊躇。
於是乎。
東十字大街。
清風樓下。
展大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牌坊門,左手提著一壇桂花酒,右手也提著一壇桂花酒。
姑娘們往樓下一望,呀,稀客!
看這筆直而僵硬的站姿,是何等惆悵。
幾個很有閑情逸致的姑娘一提繡花裙子蹬蹬地從閣樓上下來,圍著展大人繞了一圈,紛紛笑道:“今日哪陣風呀?”
然後。
展大人抬起頭,同樣春風和煦地笑了一笑,放下左手的桂花酒壇,舉起右手上的桂花酒壇,開了封,雙手一抱,一仰頭將酒猛灌了下去,還未來得及嚐出個什麽味道,就被嗆得一陣咳嗽。
姑娘們有些錯愕,錯愕完了心中很是不安,慌忙道:“展爺,奴家不過開開玩笑,你也不必……”
忽地便有些明白了。
誒。有些失望。
明白了的姑娘們交頭接耳一陣,提著裙子,又蹬蹬地跑上樓去。
展爺當然不全是因為姑娘們的戲弄。
……罷了,確實是有一些。
李白曾詩曰,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要笑入胡姬酒肆中,展爺覺得,這有些困難。
困難,又當如何做?
總不能教展爺提著兩壇桂花酒便回去罷?
酒為百藥之首,大補陽氣、烈躁火熱之物,自然能壯膽。
此時。
清風樓。
雲間閣。
白五爺斜躺交椅,枕著臂,看月色。
月漸圓的時分,銀盤蕩出一圈柔和質感,無雲。無星。
甚是疏朗。
風九天軟趴趴地靠著書案,坐在圓凳上,右手撐著腮:“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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