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3)

你下一些禁令，機密，我理解，大人物都這樣。”

“真是感謝你的理解。”

斯內普語調諷刺，然而他顯然諷刺得早了，綠眼睛少年在他殺人的目光下抽泣兩聲、一臉委屈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

“所以就讓我這麽一無所知地去死吧，反正沒人在乎我的死活。”

“……”

“沒人在乎黑魔王要殺的是我，沒人在乎我已經‘偶遇’了他一次，沒人在乎我存在的意義似乎隻是那個該死的預言但除了黑魔王似乎沒有一個人準備把那個預言當真，這些我真不在乎。但我以為這個討厭的地方或許會有個‘幹掉黑魔王’組織什麽的，然後把我當做炮彈放上準備好的軌道，‘彭’一聲，一切結束，我自由了，你們解脫了。然而你們這些尊貴的先生整天關心的隻是我是否夜遊而不是那片該死的森林裏是否又有個黑魔王像蘑菇一樣長出來，從窗戶往外看，先生，昨天才下的雨，也許一個排的黑魔王正鑽出地麵呢，誰知道？這城堡裏沒人在乎這些。”

“……”

“親愛的西弗勒斯，我不是抱怨。”

“……”

“我隻是不知道鄧布利多到底想要什麽，如果他連黑魔王是否活著都不打算讓我知道的話，他隻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傑克勾起嘴角愉快地笑了起來，碧綠的眼睛在月光下奇異地閃動著，帶著一分異樣的魅惑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他越過斯內普的肩頭看向城堡外黑漆漆的森林，牛皮靴踩在滿地的玻璃渣上嘎嘎做響，而他輕輕搖晃著身體，像是踩在被海浪拍打的甲板上：

“親愛的西弗勒斯，你，鄧布利多，霍格沃茨……你們開始讓我不耐煩了。”

輕佻的語調中帶著一點遺憾：

“如果你們真想結束這一切，你們得做點什麽，如果你們不做，我就得做，而當我試著做什麽的時候，西弗勒斯，你必須站在我這邊。”

傑克說的理所當然，也許太理所當然了一點。斯內普嘴角微微抽搐：

“我必須？”

“我或者鄧布利多，”傑克一臉無辜，“你得做出選擇。”

斯內普低聲咒罵了一句，很難分辨對象是傑克還是鄧布利多，他盯著男孩半晌微微眯起了眼。顯然這個綠眼睛的格蘭芬多炸尾螺正試圖越過那條安全線，而斯內普有一千萬個理由阻止他、在他惹出問題前把他拎到校長室。以教授的名義，以鄧布利多無薪小精靈的名義，或者以他自己的名義，他不能讓莉莉的孩子冒險，梅林在上，這男孩顯然是在找死。

梅林在上，傑克，或者鄧布利多，這本來根本不該是個選擇題！

……

本該不是。

斯內普的目光在遮掩密道入口的壁畫上稍稍停頓，缺乏血色的嘴唇突然勾起個諷刺的弧度，他真恨這些格蘭芬多。斯內普無聲笑了起來，低沉的語調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你想知道鄧布利多怎麽確定黑魔王的生死？”

下一刻，傑克有點驚訝地看到魔藥教授冷笑著卷起了一年到頭扣得嚴嚴實實的袖子，長袍，襯衫，然後是一截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臂，呃，手臂。

傑克湊近了，那確實隻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手臂，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斯內普諷刺地瞥了他一眼，從袍子裏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屬瓶子，幾滴無色的液體滴在了手臂上，像滴在雪地上的沸水一樣瞬間融入了皮膚，而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圖案無聲浮現了出來，傑克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看出來那是個團，吞吐著毒蛇的骷髏頭骨……

哦……

黑魔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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