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2/4)

來，他見過長離出世，聞聲一愣，一手持住劍柄，另一手沾血點住劍身三分處，持神守心以意貫通。他平日裏慣用瀾輝，而以血飼劍也有了差不多七個年頭，自有一份難以言明的心意相通。年輕的皇甫門主隻覺像是有一股溫暖而平和的感覺漸漸從握劍的地方蔓延而上，忽地長劍一聲龍吟，似有匹練飛光自眼前劃逝而過。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原本隻有他一個人的書房裏，就多出了個人。

“你是……劍的主人？”看上去隻有人類年齡十一二歲的劍靈偏著頭看他，表情神態都隱隱約約地像是某個人。

“嗯，我是……”

“我有意識的時候，聽過你的名字，你叫皇甫卓，對不對？”那孩子的聲音裏也帶了幾分熟悉，他愣一下，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叫什麽名字？”

“劍靈的名字，都是養劍人給起的。”小孩子抱著隻比他身量矮一點點的劍一臉認真：“養劍人說是什麽，就該是什麽。”

“那……我還喚你瀾輝可好？”

“好。”小劍靈點了點頭：“瀾輝這名字聽著熟悉，我喜歡。”

後來夏初臨帶著夏晚臨來看過，小孩子一見比他年長許多的劍靈便黏上去，口口聲聲地叫著哥哥，於是他們頭一次看見那個神情總是平淡如水的長離劍靈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可奈何的神情。初臨笑了笑，讓晚臨帶著瀾輝出去玩，不多時，屋裏就又剩下他們兩個。

“恭喜卓哥哥，功夫不負有心人。”夏初臨笑道：“有晚臨和瀾輝在，皇甫家想必世代無虞。”

“嗯……”皇甫卓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又道：“我本不是為了這個。”

“我懂。”目盲心明的姑娘嫣然一笑：“說起來，瀾輝可像誰嗎？”

“……為什麽這麽問？”

“養劍人以己身之血飼劍，自然與劍靈心意相通。”夏初臨微微一笑，神色間有些了然：“卓哥哥當日提起瀾輝劍，語氣裏便見端倪——他所相像的，必定是卓哥哥你一直想著的人。”

皇甫卓聞言不由自主地看向向院子裏，一大一小的劍靈正站在一起，夏晚臨正伸手比劃著什麽，大約是教了瀾輝些劍訣劍式。那個孩子站在旁邊一臉認真地看，眼神專注得像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看著看著又想起小時候的夏侯瑾軒，在武場看了一會兒就困得直打哈欠，最後抱著書倚在木樁底下睡過去。

“卓哥哥？”大約是聽他長久沒有回話，夏初臨試探地喚了一聲，皇甫卓收回目光來，望著麵前的女孩子：“晚臨和瀾輝在外麵練劍。”

正因為他一直都想著。

所以這世上，沒誰能像夏侯瑾軒。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人魔之爭已解。江湖風波漸平，皇甫卓便也漸漸地得了些閑，一日他去別莊看過父親，等再回到府中時，已經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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