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4)

皇甫少主在太清殿所言之事，當真驚世駭俗。”

“不過其中許多事宜，都與我蜀山秘辛相涉——即便皇甫家位列四大世家，那些事情，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得知。”他偏了偏頭這麽說著：“所以即便想不信，也隻能信了。”

“那蜀山……”

“蜀山怎樣行止，阿書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要天下蒼生，說了才算。”一直到此時，青石方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轉過身來，眸中明明一絲光澤也無，但總是淡然的神情，卻平白多出一份堅定決然來。

“天命有常，星軌有序，但若要我說，逆天改命之事，也不過難在一份決心。”他平平淡淡地這麽說著：“雖然我不知皇甫少主為此付出何等代價，但此份心意，便值一敬。”

“真人言重了。”

“白日之言，皇甫少主似仍有未盡之處。”青石微一頷首，隨即又如此說道。皇甫卓心裏暗暗一驚，那時他顧忌夏侯瑾軒在場，因此有關自己心裏其實已經近乎定論的懷疑，並未向人言明。但是如今高台之上，除他們三人之外，便隻有星鬥明滅，而此時也關係重大……他仔細想了想，然後開口道：“那位夜叉國的大長老魔翳……似乎現下，便在人界。”

“什麽？”玉書脫口而出，青石波瀾不驚的麵容也有一絲震驚。他將自己諸般懷疑細細道來，隻隱去在空桑一段經曆，隨即便又說道：“這些事終究隻是懷疑，夏侯家的二門主與夏侯兄親如父子，夏侯兄依賴他，隻怕比依賴自己父親還多些……請恕皇甫卓欺瞞。”

“這本是人之常情。”玉書擺擺手道：“這些事情，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

“師兄，風冷了，我們回去罷。”他說著笑著轉向青石，青石應了一聲，又向皇甫卓點了點頭，便自捏了個法陣，白光騰起，禦風台上已經隻餘皇甫卓一人。

高風颯冽，星鬥明滅似是觸手可及。

他亦聽聞有占星觀星之術，可知天命，盡人事，但他於此事一竅不通，於是任再怎麽看去，卻依舊捕捉不到命運分毫。

不過這倒也無妨。他無非是盡自己能盡之力，為自己應為之事。從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過他，很多事情隻要努力了，就能有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一直到現在，他也堅定不移地相信著這句話。

——也許正是一生執念，他才能在多年之後回到開始，與那人重逢。

皇甫卓又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往禦風台下行去，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看見底下也正有一人往上行來，蜀山高極天穹星光滿夜，他連那人衣襟上的墨竹都能看得分明：“夏侯……？”

“阿卓？”那人似乎也吃了一驚抬頭看他：“你怎麽也……睡不著？”

一時之間，兩人隔著一段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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