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4)

，到最後難容他，但他師傅……總是希望他回家。”

這幾個字沉甸甸地砸在夜色裏，似乎連那飄飄灑灑的冷雪一時都為其所止。這地方他們曾經熟悉，小時候三個人一起去雪石路抓雪蓮童，歐陽倩追不上，哭著跑去告訴父親，那時候歐陽英還不是武林盟主，還有很多空閑，於是便親自來找他們。等到最後，左臂裏托著皇甫卓，右臂裏摟著夏侯瑾軒，中間還擠著一個薑承……一個人帶著三個包子一塊兒回家。

薑承被師傅撞到這般模樣，臉幾乎都要紅透了，那時候歐陽英說什麽來著，承兒你別怕，無論你怎麽樣，都是師傅的好徒弟。

飛雪漸歇，天邊月隱。

分別之時歐陽英再三叮囑他們小心行事才轉回密道口去，歐陽倩跟在後麵，對皇甫卓和夏侯瑾軒盈盈一禮：“皇甫少主，夏侯少主……歐陽倩替四師兄，謝謝你們……”

“歐陽小姐不必如此。”夏侯瑾軒擺手止住他：“等薑兄回來，我還想再嚐嚐你親手做的紅梅軟酥。”

“那倩兒備好原料，等著你們。”

一直到雪石路又重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夏侯瑾軒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希望此番……能為薑兄多掙得一線機會。”

“我們走吧。”皇甫卓深深地看著他，良久方道。

“好啊。”

“你都不問我去哪裏？”

“難道除了蜀山，還有別的地方？”

“勉強算你聰明。”

雪上一行腳印遠遠地延伸開去，一直到遠得再也看不見的地方，再行幾個時辰，便要破曉，破曉之後，想必便是天光清明。

便如故人憶。

他們又趕了幾日路方才到達蜀山，此時的蜀山依舊一片祥和清明，鬆柏蒼翠仙鶴清唳，天上有禦劍的弟子背手來去，在地下投落快得來不及看的影子。

“煩請道長為我們通報淩波道長。”皇甫卓對山門值衛的弟子拱手道；“就說樓蘭故友來訪。”

那弟子將他們打量了一番，拱了個手轉身離去，不一會兒藍衣的蜀山女弟子匆匆而來，見到他們竟是一愣：“兩位……？”

“淩波道長，好久不見了。”夏侯瑾軒笑著衝她眨了眨眼，淩波心思靈慧，當下也反應過來一二：“許久不見，兩位當真已教淩波認不出來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不妨隨我來。”她說著又轉頭衝引她的那位弟子點頭：“師弟辛苦。”

待到他們在淩波的房中坐下，那位女弟子方才鬆了一口氣：“夏侯少主，皇甫少主。”

“江湖上之事，淩波亦有耳聞，想必兩位打扮成如此模樣來到蜀山，主要不是為了找淩波敘舊。”

“不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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