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3/4)

間昏暗的洞內似乎都被這個溫柔明朗的笑容點點亮，眼界內的一切盡散著微光，曾有天高雲淡，曾有少年飛揚，也許就像夏侯瑾軒那日所說的一樣，隻要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即便前途再多艱難險阻，他亦無所畏懼。

他伸出手去，碰碰夏侯瑾軒的頭發，下滑撫過他的臉頰，柔軟的觸♪感好像還是小時候同榻而眠時模糊的記憶，一切或許變了，或許沒變，現下和他兩個人在這裏，他有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即便被經曆的事情磨去太多棱角，可是在麵對這個人的時候，他還是最初的那個自己。

“夏侯少主平素什麽不要臉的話都敢說敢問，怎麽扯到自己了，反而猜東猜西起來？”他揚起眉，語氣像是終於從這個人身上扳回一城的得意：“你毫無表露，卻倒要怪我不言不語不成？”

“皇甫兄此言差矣，難道不曾聞‘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句？若照我說，這是皇甫兄還未與我足夠心意相通……”

“你方才剛說過，現在開始不算遲。”他飛快地接口，滿意地看見夏侯瑾軒露出了吃癟的表情。

“皇甫兄啊……”他發誓他聽見了那個人小小磨牙的聲音：“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是活過很多年的老妖怪了……”

等到坦白過了告白過了鬥嘴也鬥過了，山洞裏便又安靜下來，說來也真好笑，兩個人明明都緊張得不行，卻依舊舍不得把黏在一起的目光移開稍微讓自己喘口氣。皇甫卓的手還按在麵前小少爺的頸子上，此時竟不自覺地微微施力，對方倒也順著他的動作，兩個人之間越來越近，終於隻差毫厘。

“……這樣？”

回答他的是那個人顫唞的睫毛和緊閉的眼睛。

開始隻是一觸即分。

兩下，三下。

蜻蜓點水。

就好像承受不住如此親密的舉動中所蘊含的那些情意一般。

終於在某一下觸碰之後沒有分離，兩個人都是生手，開始隻知道抵住對方的唇瓣慢慢地磨蹭，連續奔波這幾日，彼此的嘴唇都有些幹裂，於是便似是要潤澤一般，悄悄地探出舌尖。

洞外雨如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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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個人都受不住了分開，彼此都有一絲恍惚，像是盡忘人世繁雜今夕何夕——天地之間，就隻有他們自己。

像是要掩飾什麽一般皇甫卓又生起了一堆火，溫暖的火焰騰起的時候他又倚著洞壁坐了下來，兩個人的姿勢距離明明都與昨日沒什麽不同，但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像是黏在了一起，即便今後會撕得血肉模糊，也再也沒辦法分開。

“說起來啊皇甫兄……”夏侯瑾軒臉壓在手臂上看他，眼睛裏的光晶亮亮的：“我看書裏都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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