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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教理之演變(1/5)

佛教教理之演變


本章為原定計劃所無,嗣因第六章以下分論諸宗,於其彼此相互關係及宗派外之預備的發展,敘述不便,故增設一章以補其闕。所用資料,不免與他章間有重複。又本章務提綱挈領描出一隱括的概念,其詳細情形,或非參考他章不能了解。又諸宗重要人物,他章既有專敘,故所論從略。其他次要人物,或反加詳,驟視若繁簡失當,此皆為行文方便起見,望讀者諒察。 (按:分論諸宗稿未成。)


佛教傳自印度,其根本精神為“印度的”,自無待言。雖然,凡一教理或一學說,從一民族移植於他民族,其實質勢不能不有所蛻化,南北橘枳,理固然也。佛教入中國後,為進化,為退化,此屬別問題,惟有一義宜珍重聲明者,則佛教輸入非久,已寖成中國的佛教,若天台、華嚴、禪宗等,純為中國的而非印度所有;若三論、法相、律、密諸宗教,雖傳自印度,然亦各糝以中國的特色,此種消化的建設的運動,前後經數百年而始成熟,其進行次第,可略言也。


如本篇第一章所言,楚王英、襄楷時代,蓋以佛教與道教同視,或徑認為道教之附屬品,彼時蓋絕對無教理之可言也。自世高、迦讖、支謙、法護輩踵興譯業,佛教始漸從學理上得有根據。然初時並不知有所謂派別,並大小乘之觀念亦無有。翹大乘以示別於小乘,似自朱士行適於闐後也 然我國自始即二乘錯雜輸入,兼聽並信,後此雖大乘盛行,然學者殊不以傍習小乘為病,故大小之爭,在印度為絕大問題,在我國則幾無有。其揭小乘之幟與大乘對抗者,惟劉宋時有竺法度其人 ,此外則慧導疑《大品般若》,曇樂非撥《法華》,僧淵誹謗《涅槃》 皆可謂在我佛教史中含有懷疑精神之一種例外,然其學說今不可考見,其勢力更絕不足輕重也。


中國北地佛教之開展,不能不歸功於佛圖澄。澄,龜茲人, (以其姓帛知之) 以西晉懷帝永嘉四年至洛陽,東晉穆帝永和四年寂,凡在中國三十九年 (三一〇年至三四八) ,始終皆活動於石趙勢力之下。據本傳《梁高僧傳》卷九所記事跡,半帶神秘性,用是能感動石勒父子,起其信仰,《傳》謂:


澄知勒不達深理,正可以道術為征。


此殆其不得已之苦衷耶。澄生平未譯一經,未著一論,然不能疑為空疏無學,《傳》稱其:誦經數百萬言,善解文義,雖未讀此土儒史,而與諸學士論辨疑滯,佛圖澄尊者,皆暗若符契,無能屈者。又雲:澄妙解深經,傍通世論……聽其講說,皆妙達精理,研測幽微。


竊意澄對於中國人心理研究最為深刻,故能為我佛教界作空前之開拓,其門徒極盛, 而最能光大其業者,則道安也。


使我佛教而失一道安,能否蔚為大國,吾蓋不敢言。安,本姓衛,常山扶柳人 (今直隸正定) ,蓋生於西晉惠帝時,以東晉孝武帝太元十四年 (三八九) 示寂,年可九十餘。早歲績學燕趙間,中年久居襄沔,晚乃入關中,其傳記為一極複雜而極一貫之曆史,其偉大人格之麵影隨處發現。佛教之有安,殆如曆朝創業期,得一名相然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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