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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妃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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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對不起身在“三溪亭”的十一爺。


如今人麽這想,以後,人們還是會這麽想。


那賀臨究竟是怎麽想得呢。


對於這一封信,王疏月想拆開,又不敢拆開。她自認該盡的情意已經盡透,該做的事已經做完,剩下的再不是她能掌控,但畢竟,她真的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年輕皇子的一生毀在她眼前。


無力感,即是疲倦。


她握著那封信,喉嚨和鼻子裏都在發酸,竟不知什麽時候,沉沉地合上了眼睛。


暮春的夜柔情萬種。


風輕且暖。


王疏月在夢中不斷想起富察氏的那句話:但我敢賭,你這一生再也不可能有你想要的清淨。母親從前也對她說過:女兒家若要清淨,就一輩子都呆在臥雲精舍。或者就算要嫁,也嫁一個富貴閑人。那時王授文曾白眉赤眼地訓斥母親,說天底下的人都希望自家的女兒覓得貴婿,從未見要女兒嫁一個閑人,家業能吃多久,一輩子就垮了。”


母親卻說:“人眼一閉,誰還看得見後代子孫。”


這話,最後真的映在王疏月的母親自己的身上。她一走,再也沒有人在意王疏月的人生了。


這夢並不好。


她也有意醒來,恍惚間又感覺有人在推她。一睜眼,見是張得通。


他見王疏月睜眼,忙向一旁努嘴。


王疏月抬起頭。


卻皇帝就站在他麵前,腳邊落了一堆紙灰。像是剛剛才稍掉的,還冒著零星的星子。王疏月一驚,忙去尋富察氏給她的那封信,翻遍周身,卻沒有尋見。


“去叫慎行司的人來。”


他聲音很冷,像在竭力抑著什麽。


張得通忙跪下道:“萬歲爺,您開恩啊……”


王疏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得通,又看了向麵前的皇帝。


他還穿著月白綾的寢衣,他目光陰寒。


抬腿一腳蹬在張得通肩上:“滾出去!”


張得通上了年紀,哪裏經得起這一腳。


何慶等人扶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不敢再求情,踉踉蹌蹌地出去了。


皇帝朝王疏月走近幾步。靴底將那一堆紙灰也踢散了。


他走到王疏月麵前,蹲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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