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傻子(3/3)

> 我看著他，心想這人還真不錯。

我和他進了裏屋，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怪味，熏得腦仁疼。屋裏空空蕩蕩幾乎沒什麽家具，還有幾個人在，這些人都是傻子。

有個傻子坐在椅子上，頭發一半被剃，一半還留著，模樣很怪。還有傻子滿屋晃悠，另有個女傻子正抱著又髒又破的娃娃蹲在牆角，嘴裏喃喃不知些什麽。

程實晃了晃手裏的剃子：“你剛才來的時候，我正在給四兒剃頭呢。”

屋裏是二人轉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看，是一個破爛的插卡收音機，放著的二人轉嘶嘶啦啦的，耳感很差。

屋裏整個氣氛不出的壓抑。怪味、模糊不清的二人轉、三個傻子各幹其事，在這種環境下，我估摸自己一都呆不住。

“這些人都是你收養的？”我問。

程實苦笑：“我哪有錢養他們，隻是暫時照看著，這些人有些是武瘋子，有些是自家都嫌棄的，我和他們家商量，讓他們少出點錢，我幫著照看照看。他們早上送過來，晚上睡覺接回家，一兩餐都在我這。”

在這裏，我越是呆著不舒服，越是對程實產生了敬重：“程老師，你人真不錯。”

程實讓我找椅子坐，他來到叫四兒的傻子跟前，用剃子繼續剃頭：“四兒最喜歡聽二人轉，隻有放二人轉的時候他才能老實一些，乖乖把這個頭給剃了。”

剃了兩剃子，他忽然想起什麽：“馮，院門好像沒關，你幫我鎖上，怕五兒偷著一個人跑出去。”

想到外麵的傻子，我的腦袋大三圈，又不好意思不去，磨磨蹭蹭來到屋外的院子。

一到院子我就傻了，那個叫五兒的傻子果然不見了。

大門敞開著，壞了，他不是跑出去了吧？

我正要過去查看，突然惡風不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我被一個重物壓在身下。

五兒的傻子不知從哪鑽出來，把我撲在地上，他騎在我身上，不住的狂笑。我無法掙紮，驚恐地看著他，他的身影遮擋住了陽光，整個人在背光的狀態下，麵色一片黑暗，不見五官，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他一邊狂笑，一邊從地上抄起一把明晃晃的柴刀。嘴裏流著長長的涎液，全都滴在我的臉上，一股濃濃的尿騷味熏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他抄著柴刀，嘴裏著：“我要用錘子把你的腦袋砸爛！”

我急了，兩腳使勁瞪著，大聲呼救，喊程老師救命。

五兒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我要用錘子把你的腦袋砸爛！”他不光，真抄起柴刀對著我的腦袋就紮下去。

我嚇得慘叫一聲。就在這時，橫裏有人突然飛出一腳，把五兒踹飛。

救我的正是程實，他沒有管我，而是一個縱躍跳到五兒近前，五兒正掙紮要起來，程實右手結了個極為古怪的手印，重重地按在他的腦門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