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你為什麽還活著(2/2)

清歡！”顧塵南虎視眈眈地盯著蘇清歡，大步地走了過去。

蘇清歡暗暗抽氣，剛準備起身的時候，顧塵南直接撲了過來，將她壓在香氣漫漫的薰衣草上。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蘇清歡的一雙小手，吃力地推著他健碩的胸膛。

“我想要你！”不管是什麽樣的話，顧塵南都說的直接而坦蕩。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蘇清歡拔高了聲調。

“你叫吧，反正不會有人來的。”顧塵南眸裏的陰寒一點一點溫軟起來。

“你真的認錯人了！”她好不容易才擺脫惡鬼一樣的他，離開地獄一樣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去了。

“就算你的臉是假的，但這裏不會假！”嘶的一聲，薄如蟬翼的衣衫被顧塵南扯掉，露出了她胸前的那片疤。

顧塵南的眼睛在看到那片疤的時候瞬間就閉上了，心魂俱痛。

那是他留給她的疤痕，可是他自己都不敢看。

良久，才緩緩開口，“清歡，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他慢慢垂頭，菲薄的唇，輕輕地落在了那片疤上。

蘇清歡咬了咬唇，絕望地眯上了眸子。

果然，她無處可逃。

顧塵南將蘇清歡緊緊地抱在懷裏，語息顫顫，“清歡，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

蘇清歡死屍一樣躺在那裏，任由顧塵南抱著，不掙紮，不反抗，漠然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

蘇清歡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一把薰衣草，心中幽涼，“顧塵南，你的道歉來太晚了，晚的我已經不需要了。”

“清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是我傷害了我們的孩子。”顧塵南地軟的語調裏壓抑著哭腔。

一聽到孩子，蘇清歡的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顧塵南打她也好，折磨她也好，誤會她也好，她都不在乎了，唯獨孩子這件事，是她永遠的痛。她前一秒知道自己懷孕了，後一秒就被告知她流產了，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就像是她的心爛了個洞，反複發炎流血，怎麽都愈合不了。

“清歡，你知道麽，這兩年來，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剔透的淚珠，染濕了顧塵南長長的睫毛。

“那你為什麽還活著，你去死啊。”蘇清歡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顧塵南一怔，苦苦一笑，“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顧塵南，我真的希望我是真的死了，這樣，我就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了。”子彈打入她腹部的那一刻，得知孩子死掉的那一刻，有關顧塵南的歡喜、飽滿、鮮活、耀眼，都變成了一堆腐爛發臭的枯葉。

“惡心？”顧塵南噙著淚花的眸子軟軟地看著蘇清歡，“蘇清歡，你惡心我也好，恨我也好，既然讓我找到你了，我再也不會再放手了。”

隻有失去過，才能懂得失而複得是多麽美好而又多麽奢侈的一件事。

“怎麽，你還想把我囚在你身邊，繼續折磨我嗎？”蘇清歡說話的語調比冰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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