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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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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對於黃玉凡來說,魏新民的動機她早就發覺了,她不想掃他的興,就部分滿足了他的要求。但是,那種事情是萬萬要不得的,她雖然長在城市,受到的卻是父母嚴格的傳統的家庭教育,在她的心目中,有最後一道底線與防線,牢不可破,固若金湯。因此,當魏新民如願以償地走到這片小花園,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提出要進去走一走的時候,黃玉凡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太晚了,我要回家了,我媽媽肯定沒睡,她在等著我。”黃玉凡將魏新民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輕輕地拿下來,推辭說。


魏新民一時手足無措了,愣著不動。他太愛黃玉凡了,怕她移情別戀,遠走高飛,才想出了如此卑鄙而齷齪的下策。不過,他絕不會強迫她,希望在他的循循善誘之下,她能善解人意地成全他的好事。但是,她沒有,魏新民大失所望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隻狗不知從什麽方向跑過來,並遲疑地在他們的腳前停下。


這顯然是一隻喪家之犬,瘦骨嶙峋,還跛著一條腿,走路的樣子一蹦一跳的,就像澳大利亞的袋鼠一樣。


家境貧寒的人多半富有善心,如同我們的黃玉凡,她看到這條髒兮兮的小狗,就觸景生情,想起了一隻小花貓。那時候,她也是這樣髒兮兮的,沒有玩伴,每天陪她玩耍的是一隻獨眼的小花貓。這隻被人遺棄的小花貓是他爸爸掃馬路時撿來的,它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左眼淌著濃水,有皮沒毛的樣子著實讓人可憐。但是,很少有人可憐它,黃玉凡的父親黃自貴看到,一個個穿著整齊的城裏人繞著它走開,有的還神情厭惡地捂著鼻子罵著什麽,更有甚者還衝它吐著臭痰。黃自貴彎下酸痛的腰,將它抱在懷裏,並帶回了家。黃玉凡的母親張春紅每天都用鹽水給花貓洗傷,十多天過後,它奇跡般地康複了,隻是瞎了左眼。黃家的每個人都愛護這隻貓,在某種程度上,它成了這個家庭的成員。花貓是在黃自貴去世後不久死的,死在家門口,似乎在等著它的救命恩人回來。


現在,黃玉凡準備像父親那樣,彎腰抱起這隻小狗,並帶它回家,為其療傷治病。或許小狗受到了人類過多的傷害,它迅速調頭一瘸一拐地跑到了花園中。黃玉凡似乎忘記了魏新民的存在,緊跟其後,最終在一個小小的石洞口停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魏新民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抱住黃玉凡,死死地頂在石頭上,呼吸也短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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