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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隱情(3/3)

忙拱手向這位老兄弟致歉,嘴裏一個勁的說,得罪得罪。


二老一少嘻笑過後,張飛卿開口說:“這幾日老朽也大致了解兩位經商的初衷和思路,不知你們二位可曾想過問題的症結在何處呢?”


祿伯與嶽震都沒有搭茬,隻是眼巴巴的看著他靜聽下文。


“兩位的路子不但沒有錯,反而可以說是非常的對路。錯就錯在了沒有選對方向,或者可以說是,對咱們大宋朝的國情不甚了解。”


張老先生不知不覺間又扮演起幕僚的角色,條條有理的分析起來。


“大宋自太祖起,國製就是一切權力都收於朝廷,所以吏費支出龐大,而建國以來邊患不絕,養活軍隊的錢糧更是不計其數。以上種種,使得朝廷絞盡腦汁製定了‘民不加賦而國用足’的國策,換句話說,整個朝廷就是一個大商人。你們想想看,市舶司、綾錦院、榷貨務、便錢務、交子務等等賺錢的行當,那一個不是官辦的?且南遷以來是更勝北朝嘍。”


嶽震心有不甘的插嘴道:“難道說私營的買賣就沒有一絲空間了嗎?”


“嗬嗬,震少有此一問說明還未看清其本相。”張飛卿笑著說:“朝廷為什麽要辦這麽多官商買賣,無非是要取利於民間,而私營若是想與官家爭利市井,豈不是大大的不智!”


“對呀!”一旁祿伯聽得連連點頭拍腿道,“張老哥一席話讓兄弟茅塞頓開,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嶽震也略有所悟的自言自語著,“您的意思是說,咱們匯豐號要避開與官商在民間的競爭另辟蹊徑。”


張飛卿含笑點頭說:“不錯,而且不能困守在鄂州,要東去臨安,因為···”


“因為那裏聚集了大宋多數的達官貴人,也是江南最繁華之所在,好!”嶽震忍不住拍案而起搶著接住了下文。


“震少果然聰明,聞歌而知雅意。不過老朽說這番話時有一份私心摻雜其中,還請震少、祿兄台恕罪。”說的好好地,張飛卿站起來給他們兩個作揖語出驚人。


“啊!”兩人不由對視一眼,嶽震則趕忙扶住行禮的老先生說:“老伯不可如此,如若即對匯豐號有利,又能對您有所幫助,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您到底有什麽好主意就說出來,別再讓小子心癢癢的猜來猜去啦。”


“震少,祿兄弟,請隨我來。”張飛卿把他們帶到了後院自己房中。


兩人看著張飛卿神情肅穆的打開隨身木箱。箱子用木擋從中而分,一邊是大大小小絹裱的紙盒,從顏色上看,有的已經很是古舊,另一邊整齊的碼放著卷軸,看樣子有好幾層。


祿伯畢竟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箱子裏的物件非同小可,不禁暗中拽拽嶽震的衣襟。


嶽震也凝重起來,背在身後的手輕輕一擺,示意祿伯不必緊張靜觀其變。


張飛卿好像是忘記了自己來做什麽,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一件件東西,嘴裏喃喃低語道:“德父啊,弟有負所托寢食難安呀,隻盼著能借這些東西尋回大嫂,弟也算對兄長有個交待。”


祿伯聽不清楚,嶽震可是一字不差的聽了個明明白白。心裏不覺對老人更加敬重,顯然這箱子裏的東西是別人的,不知為何托於了張飛卿,但他老人家幾年來顛沛流離,卻不肯拿出來變賣,乃真君子信人也。


怕老人過於傷情,嶽震攙起他寬慰道:“老伯請坐,往事都已隨風,追悔傷懷徒亂人意,您老要珍重身體啊。這裏究竟有何隱情,不知可方便我們知曉?”


張飛卿坐下穩穩心緒,指著箱中之物道出了一段亂世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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