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先填單子，去繳費處交三萬住宿費。”那護士開了幾張單子，往白初麵前一放，就走了。

白初看了一眼，想問護士是否要全部填寫，人已經走了。

“看看，這都什麽態度，還市中心。”

白初拿著單子找個地方填寫，孔笙離就坐旁邊，他個頭比白初高，一米七，長得清秀，就是有點麵黃肌瘦。

孔笙離認識白初大概是讀六年級。

那個時候，白初初來敬林，按照學校地盤管轄慣例，新人報道，先要過孔笙離這關。

孔笙離找白初收保護費，當時看她白白淨淨細弱扶風的樣子就打算敲她一筆巨款，沒想到這丫頭上來就把他兄弟打了一頓，還稱自己是姑奶奶，逼著兄弟們跪拜磕頭。

孔笙離氣不過，又帶著兄弟去找白初討債，結果，自個兒也栽了進去，成了白初的弟。

一叫就是三年。

不過這三年，老大待他很不錯，不僅把他的“孔雀幫”壯大了一倍，還擴展了偷盜行業空間。

“老大，你真寫啊，三萬哎。我們那來那麽多。”

“你之前不是我那鈴鐺能賣三萬嘛？雖然那是我老子留給我的遺產，可是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我媽得了病，需要錢，把它賣了，也算是發揮它真正的價值。”

白初把鈴鐺掏出來，丟給孔笙離：“古玩市場就在附近，等會兒把它賣了，就可以交住宿費了。”

兩年前，白初和孔笙離去古鎮玩的時候，就有一文玩愛好者看上她書包上的鈴鐺，出三萬跟她買，白初死活不肯。

現在為了阿姨的病，毫不猶豫賣掉，孔笙離多少有點感觸。

白初把單子寫了，悄悄去找媽媽的病房，見到她躺病床上，鼻孔裏還插著輸氧管，眼睛紅紅的，泛起一層霧。

“你就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

“不能！我才不要當女孩！”

叛逆期的她當著媽媽的麵，哢嚓幾下，把頭發剪的亂七八糟，那是她還是黑戶，沒上戶口本，學校要戶口本，白初就把自己的性別，改成了男，從此，性別就成了她最大的秘密。

當然，她還有許多秘密。

比如不喜歡火。

比如她左邊胸口偶爾會出現的飛鳥胎記。

這些秘密，她隻告訴過一個女生。

但她轉校了。

老媽她害過一場大病，忘記以前的事情了，白初有問她父親，想知道他為什麽拋下她們不管不問，每每提及，老媽就哭，一哭就犯病，父親沒良心，死外麵了。

就此，白初就沒問。

孔笙離帶著白初去古玩市場，那裏有一條街都是買賣古董的，琳琅滿目眼花繚亂。賣石頭的賣陶瓷的賣玉的賣首飾的數不勝數。

以前白初和孔笙離就想在這裏拓展一下空間，看看能不能順點寶貝，轉手賣掉；或者也學文玩無良商家弄些假貨故弄玄虛，把貨賣給來往的遊客；又或者做中介賺中間價…他們都試過，沒一次成功。

再加上白初要讀書，除了寒暑假，完全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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