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欺之以方真君子(二)(1/5)
雞湯聽的多了,容易把腦子聽成漿糊。
公孫澤這樣的君子,就是從聽道德雞湯長大的,可這東西解釋什麽都能找出圓的通的道理。
他本以為,適多少會有點君子之風,所以給他解釋一番流血漂杵與仁的關係後,心懷一絲感謝。
可沒想到,解釋完之後,卻是濃濃的嘲諷:你們的仁,卻要靠我們墨家的知之辯術去證明。
公孫澤的腦袋裏此時就像是鼎鑊中煮沸的油,落入了幾滴水,炸成一團。
按古之君子,伯夷叔齊不食周粟餓死於首陽山上來,就算讓武王背上不仁之名,也不可與墨家妥協。
寧可武王不仁,不可用墨家知之術。
按古之君子,《詩》中又有他山之石、可以為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
按這麽理解,又應該借鑒墨家的辯術,豐富自己的理論,師以墨者以製墨。
這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究竟哪種才算是君子所為呢?
他還在那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友人卻暗暗記下適所的每句話,在那搖頭晃腦,麵露得道之色。
一旁村社的農人,不太懂適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看到的,隻是一開始怒容滿麵的公孫澤前來,被適罵了幾句被迫行禮請教,請教之後有被適逼著學知之法,到如今麵如死灰渾身顫顫。
眾人當然以為是適勝了。
再一想,既然這樣的公子都信服於適的才智,那些《偽七月》讖歌中的場麵又加了幾分可信之處,不準明年祭祀之時便有那種鬼布、鬼指、墨玉等穀蔬,心中更喜。
公孫澤實在沒想到適會如此無恥,君子交兵,不追逃兵,可這人卻是抓住機會便不鬆口,和野狗沒有任何區別。
如今他是對也不是,錯也不是。
適根本沒給他出知推理之法之前對錯的機會,如今不論對錯,都是對之前漂杵、知兩件事一同的態度,分不開。
想了許久,終於低聲道:“你這漂杵之解,或是對的。隻是這墨家之學,無君無父,不學也罷。”
適也沒指望他會學,既然已經勝了,也已經借公孫澤這位顏如玉的公子的敗北再一次提升了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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