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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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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仁智禮義論漂杵(下)(1/5)

駕車的圉奴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心這曲自己也會唱的。


想到那救命的女娃,又想到接觸到的極為和藹卻的適,圉奴心想這些人應該都是好人。


隻是既然公子不喜歡,那自己以後便不要唱了,免得公子發怒。


可是公子此人當誅,這……這要是公子問起來,自己該不該實話呢?實話,是害了救命的人;可假話,又怎麽對得起公子?


他這心裏一亂,駕車的手難免顫抖,沒注意壓在了一處車轍之上。


車猛然一顛,身後傳來公子的怒罵。


“你是怎麽駕車的?停下吧!你去問問那些唱的人,這是誰人所作!”


他自視身份,雖先生也曾過要不恥下問,可是要不恥下問的是道理,而不是這樣的誅心之言,當然不會去下問。


圉奴一聽,心裏歎了口氣,心既是公子讓我去問別人,終究不是我自己的,那便怪不得我。


公孫澤的友人很少見他發怒,側耳聽了一陣,笑道:“無非是些村間俚曲,你何故發怒?這曲調雖怪,於樂不合,卻也不是什麽大罪。”


公孫澤看了一眼友人,正色道:“你豈不聞《詩》言:迨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凡事需未雨綢繆,及至風雨將落,再去綢繆牖戶,那可就晚了。這詩蠱惑人心,使得人心思亂,若此詩流傳下,必使下禍亂,不可不察啊。”


友人搖頭笑道:“無非是些鄉人之夢罷了。”


“鄉人之夢?你聽這詩,似乎是在稼穡民生之事,可最後的那些又是什麽?”


友人仔細聽了聽,無非也就是四海一統、不恒貴恒賤、貴族不稼不穡卻有穀物滿倉這些事,《詩》中也不是沒有類似的篇章。


公孫澤歎息道:“昔日顓頊有不才子,不可教訓,不知詘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囂,傲狠明德,以亂常,下之民,謂之檮杌。若是當時便誅了,又何至於出現檮杌之禍?單此一詩,便是順非而澤,豈不當誅?”


友人知道他是真正君子,也不再多。


片刻後,圉奴返回,回稟:“這是墨家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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