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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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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命案疑蹤(2/3)

是剛才那個後生,跟王寶鬆家有那麽一點兒親戚關係,所以就經常周濟他們,這兩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裏人幫忙照顧,王寶鬆家兩個人才活了下來。


是個好人呢!我想著。


很多人都說鄉村純樸,是人類最後一片樂土,說這話的人大概沒幾個在農村呆過,其實哪兒都一樣。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過的、接觸的農村裏,經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婦門前被欺,或者偷雞摸狗……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才是沾一點兒親戚關係,這個時候能夠挺身而出照顧,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窮誌短,人窮怕了,什麽做不出來?


這時候馬海波過來找我,說要帶我去第一凶殺現場去看看。我問他那裏有什麽線索麽?他說有是有,但是都送局裏麵去化驗了。我說那我去幹什麽?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說雖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說起剛剛聽到的事情,馬海波說知道,雖然不是他經手的,但是他看過卷宗,鐵板釘釘的事情,沒得翻。


我笑,說老百姓都說黃老牙仗勢欺人呢,難道沒有貓膩?


馬海波哈哈大笑,說有個屁的貓膩。


他見我不信,說回去給我看看卷宗,證據確鑿,真的是鐵案。他說到這裏,又記起一事來,說他昨天給我看得卷宗,就是七歲小女孩離奇死亡的那個,她爹爹就是黃老牙,這個老板也是倒黴呢,不但女兒慘遭橫死,自己也是突發了惡疾,現在估計也是差不多要掛了。他還跟我說:“記得昨天的那個漂亮妹子黃菲不,她伯伯就是黃老牙。”


我突然感到心裏一陣不舒服,我跟他說我要去瘋子家看一看。馬海波看了我一眼,說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說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看一眼。馬海波說好,他叫來了一個村幹部,帶我們到村後麵王寶鬆家去看看。我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神經,腦子亂哄哄的。


走過一戶人家的牲口棚裏麵,不由自主地盯著裏麵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歲了,吃得很費力,見我看它,它也抬起頭來看我,我們兩個相互盯著看了一會兒,我入了魔似的,連馬海波叫我都聽不到。老牛看著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淚來。我隔著柵欄去摸它的臉,它沒動,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淚來。


然後我們又接著走,馬海波問我在搞啥子,我將牛眼淚往眼皮上抹,說沒得啥子。


馬海波抓著我的手說:“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我停下腳步問他:“怎麽了?”馬海波臉色有些白,他跟我說,第二個被殺的死者就是那戶人家的兒子。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剛才做的這些事情,好像都是無意識的狀態做的。


難道,是我身體裏麵的金蠶蠱在左右我的意識?


心裏麵某個地方在歡快地唱歌,它好像從肥沃的土地裏剛剛冒出綠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連接我,像個小寵物,又像是被家長拋棄的小孩子,渴望著家人的關懷——該死,我怎麽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這個本命蠱已經被我降服了?怎麽可能?書上說金蠶蠱少則半年,多則十幾年,需要日日祈禱,夜夜念經,方可緩緩度化,收歸己有。


我知道,雖然昨天我能夠指使它朝楊宇下藥蠱,但是更多的隻是強力驅使的關係。


但是心底裏,卻有一個意識在跟我說:去哪裏,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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