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涼的笑容(2/2)

敗似地歎了口氣。

吹雪忍了又忍，終於笑出聲來。哈……這是水，它無論如何幻化始終是水。你以為它是什麽？暗器？飛鏢？

他的眼裏忽然也閃過一絲笑意。

吹雪順手剪了一枝紫薇，笑吟吟地看著。他就那麽注視著她，既沒有擦去臉上的水珠，也不說話。

她又將紫薇剪成三株，說，顏妃和黃婕妤，皇後，我和趙玉梅。孫連海，我連皇後都能玩弄。所以，你輸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他說。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你又怎麽能肯定，日後不會移風易水？

孫領侍衛是說總會換天是麽？可是，我隻要贏這一時就可以了……吹雪邊說邊將頭漸漸壓低。她隻要等到父親行動的那一天，無論是改朝換代還是怎樣，至少，她可以解脫了。

禦花園的靈池上臥著九曲橋，橋邊的涼亭臨湖而建。

顏妃坐在涼亭上，拿著飼料喂著池中的魚。

一邊喂一邊和旁邊的黃婕妤說，等到皇上凱旋歸來，也已經是隆冬了吧。

是啊，不知不覺，我倆從十四歲進宮已經六年了，那時候，皇上也才十五歲。黃婕妤看著水中雀躍無憂的錦鯉，緩緩地說。

六年嘍。顏妃的聲音一揚，將一把飼料拋向水池。六年的風風雨雨都過來嘍。說著，她臉上漾起個笑容，似在回憶美好的什麽。

黃婕妤掩嘴笑了笑，嗔怪道，過了六年你還像個小孩子。

是麽？顏妃的眼神黯淡下來。我還以為，我適應了後宮的鬥爭，就會找不到自己。

誰又找得到呢。黃婕妤淒涼一笑。就說李南兒，聽說進宮前還有個情人，進宮後心都變了。自她死以後，李老禦醫也都瘋了。還有……我們。

說到這，她便停住了。

這時候，吹雪和琴兒匆匆忙忙地向九曲橋奔來。忽然腳下一絆，吹雪險些摔倒。琴兒忙扶住吹雪，然後便跑過九曲橋，朝百花園的方向去了。

嗬，她倒是趕著去投胎。顏妃看著吹雪的背影諷刺了一句。

今天她的姐妹來看她，這麽著急應該是趕著去團聚的。黃婕妤說。

顏妃雙手托腮將手支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發呆。

怎麽了？黃婕妤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問道。

她回頭，粲然一笑。我不會像皇後那麽笨的，我就不信，我真的鬥不過她。

黃婕妤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皺了皺眉，道，切不可貿然行事。

顏妃眼角一挑，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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