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緩緩退下(3/6)

r> 我明白。

歐陽福沉吟片刻，便行禮退下。

退到門口，歐陽福又轉身說，臻兒，聽說你早上誤食，以後記得萬事小心。說完他便離開了。

看著歐陽福的背影，吹雪臥在榻上，輕輕地喚了一聲。爹。

很輕，很澀。

第二天一早，吹雪、玉梅和李南兒同進早膳。

早膳很奢侈，涼菜四品，熱菜十二品，甜點六品。

晨不宜多食油膩。李南兒瞥了熱菜一眼淡淡地說。她父親是禦醫，從小耳濡目染，她也略通醫理。

玉梅臉色僵了僵。

其實熱菜並不油膩，都是些清淡可口的炒菜，可李南兒卻胡說亂講。

李南兒掃了掃其他菜，起身不屑道，欣才人容才人慢用，南兒先回房了。

看著李南兒離開，玉梅頓悟，她是不想和她們一起用膳。回想起方才那高傲的眼神，玉梅拿筷子的手氣得顫抖。

吹雪輕輕握住玉梅抖動的手，道，吃飯。

玉梅抬頭，看著她的眼睛。

可是，她……玉梅不服氣地說，李南兒她位分比我們低，居然……

聽說李禦醫的千金本心有所屬，此次進宮，恐怕也實屬無奈。吹雪道，隻不過耍耍脾氣罷了，你又何必這麽計較呢。

可是她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天天如此，她當我們不是人嗎？玉梅說得大聲，故意想讓走不遠的李南兒聽見。

吃。飯。吹雪把玉梅的手按在桌上，一字一字道。

姓李的，進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你心思不要亂飛。玉梅扭頭又是一句。

吹雪歎了口氣，心想她太沉不住氣。

剛走不遠的李南兒聽了這句，猛然回頭，眼裏滿是羞惱。她緊緊攥住絲帕。她暗暗記住這個人，她叫趙玉梅。

娘娘。一旁的丫鬟愣愣地看著李南兒，她從沒見過她這樣憤恨的眼神。但她也知道，剛才說話的那位欣才人言語實在刻薄了一點。

我們，回房！李南兒盡管有千萬個不服氣，但她也明白自己的位分不及趙玉梅，貿然和她對峙隻會被安上個僭越的罪名。然後，她離開了。

你太衝動。吹雪毫不客氣地說。

玉梅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氣鼓著臉開始吃飯。

飯後吹雪獨自去找南兒。

清音苑都走遍了，她就是不見南兒的影子。

倏然，她看見苑北的竹林裏傳來輕輕的水聲。循聲而去，原來是南兒在竹林裏的河中洗浴。這裏的河水清澈，所以很適合沐浴。

吹雪見到河中的南兒，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南兒慌張地抬頭，見是女子，心安了下來。定睛一看，南兒知道是吹雪，問，容才人來這裏做什麽？為何笑我？

我笑你為什麽不去房裏洗而跑來這裏。

入宮前我在家便是如此。

吹雪神情一滯。入宮前。這三個字讓她有些感傷。她說，你難道要維持入宮前的一切嗎？

南兒抬頭看著吹雪，迷惘不解道，哦？此話怎講？

比如，入宮前的兒女私情。吹雪說著，便在河岸的岩石上坐了下來。

李南兒迅速抬起頭，警惕地看著吹雪。

容才人，你是想順水推舟，借此除去我嗎？

吹雪一愣，她的確沒這麽想過。因為她知道李南兒的心不在皇上身上，既無心，那又哪裏來的爭寵之意，所以，吹雪根本不用對付她。

她搖搖頭。

李南兒冷冷地哼一聲說，你和她都一樣，深宮中的人真的都是機關算盡啊。

吹雪知道李南兒所說的“她”是指趙玉梅。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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