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夫妻(2/4)

娘在前麵引領，沒去正中客廳，而是進入一間廂房。

田匠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看上去氣色不錯，但是一條褲腿空空蕩蕩，“徐先生可比從前憔悴了。”他道。

“受過一點輕傷，田壯士這是……”

“來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馮菊娘嚴厲地打斷丈夫的話，請徐礎坐下，自己站在丈夫身邊，替他道：“他跟人打架，被人砍斷左腿。”

“打架？”徐礎又吃一驚。

田匠歎道：“想我田匠什麽場麵沒經曆過？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就有七八次，沒想到……”

“還在吹牛，他是喝醉之後被幾名十來歲的少年砍斷了腿。”馮菊娘一點也不替丈夫隱諱。

田匠笑著糾正道：“至少十人，全都十五六歲，其中一個快到二十了。”

“總之是一群半大子，砍斷他一條腿，一哄而散，若不是被人及時發現，他就死在街上了。”馮菊娘看向丈夫，目光中既有心疼，又有埋怨，“赫赫有名的田壯士，沒死在沙場上，沒死在王侯手中，卻險些不明不白地死在幾個無名之輩手中，他還不想報仇。”

“無仇可報，我喝多了酒，走在街上不肯給他們讓路，這些少年出手雖狠，但是我也有錯。”

“會不會是有人設計？”徐礎問道。

田匠原本是個冷漠的人，神情少有變化，如今卻變得和善許多，笑著搖頭，“我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他們若是設計，就不會隻砍斷我一條腿。那些人就是尋常少年，跟我年輕時一樣。”

馮菊娘無奈地搖頭，徐礎拱手道：“田壯士恩怨分明，令人敬佩。”

“他現在不是壯士啦。瞧我，請公子過來，連茶水都沒準備，你們在這裏會話，我去安排酒食，公子今就住在這裏。”馮菊娘並非征詢意見，而是直接做出決定。

馮菊娘一走，田匠聲道：“田某半世英雄，後半生卻栽在一名婦人手中。”

徐礎一愣，“田壯士此言何意？”

“菊娘得對，我不再是‘壯士’。”

徐礎笑道：“那我稱呼‘田兄’吧。”

“我比你年長得多，擔得起一聲‘田兄’。”

“田兄……不是自願嗎？”

“是自願，我受傷之後，多得菊娘照顧，她自己克夫，正好我斷了一條腿，半死不活，我若是有膽，就娶她為妻，可以得一個痛快。我受激不過，於是……”田匠笑了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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