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空言(2/4)

上門去……”

“皇甫階或許比大家以為的更忠於皇帝。”馬維開始相信樓礎的猜測了。

“咱們不能走。”

“在這裏等死？”

“皇帝愛行險招，太想來場‘一網打盡’，向下人顯示自己的聰明才智，這正好給咱們一點機會。”

“這點‘機會’比‘等死’要好一些？”

“留在京城與皇帝拚死一搏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任由皇帝實現計劃，廣陵王那邊也是死路一條。”

馬維第三次陷入思索，最後道：“先留下，觀察形勢，如果苗頭不對……”

“再逃不遲，無論如何，我不認為廣陵王那邊安全。”

馬維大笑，“礎弟怎麽會……突然想通的？”

“我一直試著用‘循名責實’觀察皇帝，卻不得其門而入，劉有終一席話讓我明白過來。”

“聽上去，劉有終當年對你的預言完全是胡八道，為了討好大將軍而已。”

“與預言無關，劉有終是個騙人的神棍，但他很聰明，每次受到邀請之後，都要多方打聽主人的狀況，確保自己的話能夠投其所好。不僅是打聽，他還要先對自己‘循名責實’：劉有終是什麽人？對方認為是他什麽人？找他有何目的？”

樓礎越越興奮，似乎一點感受不到目前的危險。

“礎弟真是聞人學究的得意門生，時刻不忘‘循名責實’。”

“因為‘循名責實’處處都在，劉有終在用，大將軍在用，皇帝在用，連我家裏的老仆都在用！聞人學究教給咱們的不是一門秘密學問，而是能夠放諸四海的顯學。”

馬維笑道：“聽礎弟這麽一，我突然覺得自己在誘學堂的幾年沒白過，嗯，我也應該好好尋思一下‘循名責實’，老實，我一直當它是學究的老生常談。”

“馬兄其實一直在用，隻是尚未自覺……”樓礎壓下心中的興奮，這不是談論學問的時候，“我會勸大將軍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

“總得做點什麽。”樓礎起身告辭，“皇帝若是詔告下，命法司糾察治罪，咱們毫無辦法，隻能束手就擒，可皇帝自恃聰明果斷，非要將敵人一網打盡，棄正道不用，專行險招——馬兄，我覺得咱們可以與他一爭。”

馬維也起身，拱手大笑，“礎弟誌氣淩雲，愚兄既懷慚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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