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哥(3/4)

盡管用。”

樓硬顯然在打聽樓礎的底細，整沒再露麵，不管他打聽到什麽，黑之前，府裏的待客態度發生變化：送晚餐的是兩名年輕侍女，擺好酒菜之後沒有離開，一坐一立，笑語盈盈地勸酒。

樓礎起身，拱手相送，兩名侍女不太高興地離開。

到了夜裏，另一名侍女過來鋪床，服侍洗漱，完事之後仍是不走，湊過來噓寒問暖，樓礎待之以禮，寸步不肯相讓，侍女走時很不高興。

樓礎將房門上閂，又用凳子抵住，這才脫衣上床睡覺。

次日又是原先的仆人過來服侍，對昨的侍女隻字不提，送來的菜肴更加精美。

吃過當的晚飯之後，樓礎終於又見到樓硬。

樓硬換上窄袖便裝，足穿皮靴，腰間掛刀，頗有幾分將門之子的風度。

“吃得好嗎？住得舒服嗎？下人服侍得周到嗎？”樓硬關懷備至，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走過來伸手摟住弟弟的肩膀，歎道：“你這個樣子真是不行啊。”

“中軍將軍是挨打嗎？我想我……”

“挨打是一樁，昨我送去的侍女，你為什麽要攆走？”

“愚弟是客，怎能在中軍將軍府裏……”

“別這麽生分，叫我‘三哥’吧。”

“是，三哥。”

“像你這樣，禁不得打，又不能逢場作戲……嘖嘖，反正是父親讓你來的，我可以帶著你，是福是禍由你自己擔著。”

“我擔得起。”

“哈哈，行，別的不，膽子你是有的，父親就喜歡你這樣的兒子，可惜，咱們樓家人的膽子被他嚇走一大半。”樓硬指著凳子上的一套衣物，“換上，去後門找我。”

同樣的窄袖便裝，隻是了許多，適合樓礎的身材，一頂帽，一口腰刀，可是刀太輕了些，樓礎想拔出來看看，發現它整個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惟妙惟肖，若非重量不對，即便拿在手裏也看不出破綻。

仆人引路，帶樓礎去後門。

後門聚集十幾人，全都騎馬，沒有人提燈，隻能借著月光看到人影幢幢。

有人牽來一匹馬，將韁繩交過來，樓礎接在手中，找到馬鐙的位置，心翼翼地上馬。

樓硬騎馬過來，馬頭交錯，他稍稍探身，一反常態，嚴厲地：“你怎麽將朋友引來這裏？太不謹慎了。”

“朋友？我沒告訴任何人……”樓礎第一個想到的是馬維，可又覺得馬維不可能如此大意，“三哥的‘朋友’是哪位？”

“姓周，自稱是東陽侯的兒子，剛剛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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