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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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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吃幹抹淨還不夠嗎?!(3/5)

圓大,照的到處都是一層清光,為了迎接元兒,袁嬌嬌又開了一壇酒,元兒帶了酒生了感慨,道:“如果能一直跟著姑娘,過這樣的清淨日子,便是一輩子不成親也沒什麽……”


老氣橫秋的語調倒把袁嬌嬌逗笑了,想了想,又生了感慨,道:“男婚女嫁這回事,總要有個合意的人才行,如果不是同合意的人一起,那便不是快樂而是痛苦了……”


元兒聽了這話,卻不敢接下去了,托腮想了想,忽然又道:“隻要別被王爺收了房,什麽都是好的……”


聽到這話袁嬌嬌倒是奇了,問道:“為什麽?”


元兒臉一紅,道:“我聽人說王爺在那上頭很厲害的,而且他脾氣又臭,怪難伺候的,平日裏我們府裏的丫頭看著他就害怕,幸而他一般不吃窩邊草……”


袁嬌嬌想了想在劉府裏的時候,南陽王似乎也沒有不吃窩邊草的美德,然而這個男人她如今一聽到心裏就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覺得氣短胸悶,於是拿起筷子給元兒夾了些蝦仁,說:“從此離那裏遠遠的,就不用擔心了。”


兩人說著話,袁嬌嬌竟比平日吃的多些,收拾了碗筷,看看時候不早,兩人便洗洗睡了。


第二日,袁嬌嬌便去了鋪子裏一趟,命令先頭雇的那兩個夥計,每隔半月就要來自己家匯報一下這月的賬目,順便大家討論進貨的事宜等,這樣她就不用每日親到店鋪裏坐鎮了,可以在家裏做些繡活等。


夥計們聽說她以後不去店裏,而是叫他們來匯報,自然覺得少了些拘束,也都高興,於是袁嬌嬌買了些酒菜就在店裏樓上請幾人吃了一頓,便帶著元兒又回去了。


一連幾日,街上紛紛都在傳三國對魏的戰況,雍都城裏有點群情激昂,將要勝利的消息感染著城民,大家似乎也格外的出手闊綽,袁嬌嬌的繡活賣的很好。


她帶著元兒,每日除了做繡工便是到附近的街上走走,一則感受雍都的風土人情,二則也略略的聽一聽街上的議論,日子比起南陽王府裏的熱鬧,確實是清閑了很多。


她其實不喜歡清閑的,至少現在不喜歡,閑下來她就會胡思亂想,然而她害怕胡思亂想,因為竭盡全力的找點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


她其實心懷大誌,一直想即使女子不能在武功或者朝堂上展才。文或商,也都有女子可以施展的地方,這點也許是袁老爹給她的影響,總覺得人活一世一定要活出點帶彩的地方,讓人稱頌,或者值得被子孫言說的,才算是活人一回。


可惜她自己的爹爹一直是沒有展才,曲抑著自己過了一生,想及父親的遺憾,她在傷心之餘身體裏也總是有一股力量,要做出些成就來給地下的父輩長臉。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上街的時候多是瀏覽周圍的店鋪,看看有什麽能挖掘出來為自己所用的地方,而平日除了固定的繡活之外,她如今略有清閑,還將丟下了一段日子的筆墨重新拾起。


晚上便開始畫畫寫字。


她的山水有女子的潤潔,又因她是幼失父母之人,因此山石草木都帶著沉鬱的憂悒之氣,即使是富麗的山河圖,亦有股別人無法模擬的神思在裏麵,看起來清華名貴,秀絕人寰,又仿佛夢境一樣的朦朧易碎。


雖然不求青史留名,但根據她的所想,這些畫幅將來都是對她很有用處的,是以也十分的用功。瓷器鋪子能為她一月賺二十兩銀子左右,加上繡活淨賺的錢,一個月有三十兩的收入,她看中了一處酒樓,準備將錢攢的差不多了就將其盤下來。


當然她也知道,盤酒樓隻靠她如今的收入實在太少了,那塊玉剛剛贖回來她亦不舍得再次拿到當鋪去,是以她還要別生他法攢錢。


元兒看她如此努力,也興致勃勃,在一邊出謀劃策的,兩人倒是很熱鬧。這樣每日不停息的忙碌著,她也就暫時真的將王府裏的那段日子封壓住,不去被它擾亂和傷害了。


南陽王派出了一成的兵力去打魏國,這期間想是經常要增兵,因此他對朝廷內外盯得很緊,嚴防有人複製他或者呼延雲澤的老路,將這些兵拐走了,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強敵。


他自己忙得腳不沾地,袁嬌嬌這裏便是太平無事的,這期間,她畫了大量的畫作,自己換了穿戴,打扮成個小子模樣,將畫拿到雍都絳雲軒等幾家大畫廊去售賣。


貨比三家之後,她最後選擇暫時和絳雲軒合作,將畫兒放在這裏寄賣,而其他的一些扇麵之類的,則拿到酒樓茶肆裏讓眾人品評,為的是傳個名。


這樣忙碌了十幾天,本以為就此可以和南陽王一刀兩斷,各走各的陽關道了的,誰知道這日的下午,她卻在街上碰到了他。


因為熟知南陽王的作息規律,所以袁嬌嬌平日上街的點兒一般都是算準了南陽王不可能出現在街上的時間。但出來一千回,總也會有一回會遇上。這次便是。


因為剛剛在她相中的酒樓和老板談了一會兒,所以袁嬌嬌隻是低頭一邊走路一邊想心事,完全沒有留意到對麵走來了南陽王那奢華巨大的轎子。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轎子已經在她麵前停住了,她忙轉身,便聽南陽王在後麵略帶焦急的叫:“嬌嬌!”


胸悶的感覺又一次來了,袁嬌嬌聽到他喊自己,心裏又急又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他有什麽關係,連忙三步兩步就拐入了一條小巷子,順著巷子亂七八糟的緊走。


身後靴子聲緊隨而來,袁嬌嬌回頭一看果然是南陽王,金冠玉帶,急急的往這裏趕,一回頭,她跑的更快了。


南陽王看到她這般似乎有點受傷,緊追了幾步攆上她,伸出手去,卻終究沒有抓她,隻是聲音有些滄桑的說:“嬌嬌……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話風吹入耳,袁嬌嬌覺得五髒六腑都糾了起來,捂住耳朵不管他逃也似的去了。


隻留給了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南陽王回到府裏就病了一場,似乎是氣血不暢,鬱結所致。


袁嬌嬌回去時也是麵色蒼白,神情很萎靡。


經過了這一場偶遇之後,她覺得這個南陽王似乎還不會放過她。


何必這樣糾纏呢,兩個人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元兒很會照顧人。


袁嬌嬌忙碌非常,她既不會書畫,繡工也不怎麽樣,更不會算複雜的賬目,她在袁嬌嬌這裏每日的事情就是收拾院子,負責一日三餐,洗洗曬曬等。


她總能將這些做的井井有條,從小長在南陽王府,做這些都是習慣的,且花樣也非常的繁多,總之,這小院子住了沒多,已經被兩個姑娘收拾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袁嬌嬌在路上遇到了南陽王,回來便沒有胃口吃飯了,原本想繼續畫畫的,但提起筆來,滿心裏都是煩亂,自然畫不出什麽好的,於是隨手找了本書讀起來,她近來讀書的趣味也變了許多,喜歡讀些稀奇古怪,說神道異的書,似乎隻有這樣夠熱鬧,夠震驚的書才能安撫她,讓她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看到她飯也不吃躺在床上讀書,元兒似乎也沒有多少胃口,些些的吃了飯便站在了床前,十分憂慮的望著她。


袁嬌嬌被元兒看的心頭發毛,隻好收起書問:“怎麽了?”


元兒歎了口氣,也脫鞋上了床,卻是說:“這書上講的是什麽,你讀給我聽聽——”


元兒識字不多,對袁嬌嬌好的這些她都是沒興趣的,此時顯然是給袁嬌嬌解悶來了。


袁嬌嬌不忍拂其好意,便挑了一篇講給她聽,並事先說好:“是鬼故事,你聽了不要怕哦。”


元兒將被子緊了緊,說:“但請說來。”


袁嬌嬌見她這模樣,不禁撲哧一笑,便將剛剛看的一篇講給她聽,說:“這本書呢叫《酉陽雜俎》,記載了很多古代稀奇古怪的事,還有許多古代盜墓的故事,我現在要給你的講的就是這一篇。”


說著,便將書翻到那一頁,將文中的故事譯成白話講給元兒聽:


“說,古代有一個叫劉晏的人,官至宰相,領度支、鑄錢、鹽鐵等使,是當時最著名的善於料理財物上的事情的人。那一朝內亂之後,朝廷百廢待興,幸有劉晏梳理、掌握當時朝廷的財政,才使得國家有回升的氣象,但最終當時的皇帝信任奸佞,構陷劉晏,劉晏終被賜死。


當時劉晏幕府中有個判官,叫李邈,其莊園在西北的高陵縣。劉晏身死之後,殃及池魚,李邈也被罷官,退隱到高陵縣上的莊園裏。李邈回到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賬,不愧在劉晏幕府中做過事。查著查著,他就發現了問題,莊園裏有個莊客,似乎已經欠了好幾年的租子沒交了。李邈就把仆人叫來相問,仆人說這個莊客已經寄居在莊上好幾年了,但行為奇特,好像沒怎麽見他經營過農田、果園,而是晝伏夜出,幹的似乎是道上的事,但又沒有證據,雖然已經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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