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王爺的恩寵難消受(2/6)
般的公子也不敢奢求。
一則楚國國君有意和梁國交好,二則大約是因緣巧合,影像傳過去,很快就有了消息,楚國國君願意將二公主元璧許配給太子呼延雲澤。
武皇大喜,當即就著大使送了彩禮,議定婚期,這件事閃電一般就定了下來。
這個時候,呼延雲澤正好假借散心之名,去禹州母家探親,探親隻是表麵,實際一是躲避呼延蘭若等人越來越狠毒的攻擊,同時和舅舅等人商議一些政務——他派去秦國探訪袁嬌嬌下落的人回來,言說袁嬌嬌等人已經離開了恒州,不知所蹤,知道秦國正在內亂,因此心裏焦躁,很想找個由頭再去秦國一趟——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此事絕不是離開梁國的時機(去了可能就再難回來,異國他鄉,沒有勢力,他不想以後會拖累的袁嬌嬌的生活顛沛流離)。
誰知道探親還沒回來,便已經聽說武皇替他已訂了親,定了什麽楚國的二公主。
於是事情匆匆議完趕回京都,滿朝的文武都向他賀喜,神情言語裏更見親熱恭謹——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當了十幾年質子的太子爺一旦和楚國結親,有了楚國強大的後盾,那這個太子之位,是坐的十拿九穩的了。
而呼延蘭若等人的麵色自然就十分難看了。
武皇獨斷專行如初,將楚國公主的香影遞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太子是國之根本,孤一向知道你以大局為重,此次與楚國和親亦算是為我梁國將來一統天下先立一大功,不日我與楚國國君將各出兵十萬,各從西、北兩麵攻取秦國的邊境,這些年你在秦廷,想來沒有經過大的曆練,你身體若好了,父王便也準你隨同劉將軍一同出征!”
劉將軍是武皇親選的,不日率軍攻秦國的元帥。
雲澤聽了半日無語,說:“兒臣不想和親。”
什麽?!
滿朝文武包括諸位公子武皇等人都豎起了耳朵,麵露驚詫,有的是麵露喜色。
“與楚國聯盟的事,兒臣可以去親談,但和親卻非兒臣所願,兒臣亦會向元君(楚國國君)稟明,定不叫這件事影響兩國的親和便是。”
呼延雲澤說的很平淡,但是顯得成竹在胸,讓武皇對這個兒子不由得也刮目相看了三分。
不過,武皇向來是不管別人怎麽想的,自己的兒子,自然更應該聽老子的,於是一拍龍案,怒道:“大膽!親事已定,孤的彩禮都送過去了,難道還追回來不成!笑話!這件事是我欽定,你們哪個敢有異議?——身為一國的太子,要處處為朝廷著想,你願不願意娶,你喜不喜歡楚國公主,那都是不必談的事!你莫不是在秦宮待了幾年,留戀上了什麽女人?”
武皇說到此處,一雙眼睛威嚴的掃視了過來,有些懷疑的盯住了兒子。
雲澤歎了口氣:“沒有,父皇。”
武原鎮的那個小院,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世道險惡,自己的父輩兄弟有多麽險惡他自是深切的知道。
“那此事就不必再議了!”武皇聽了放下心來,在龍椅上坐定,平和了聲氣,又道:“孤的長子即將成婚,乃是我梁國的一大喜事,嗯,今日孤要在禦花園宴請眾位愛卿,還有那分秦之事,眾愛卿也要想一想同楚國的條約要怎樣擬——”
說著又談了些其他的,便叫眾人退散,他自回宮歇息去了,從小離開梁國,雲澤對這位父親並不熟悉,回國這些日子,漸漸了解了他的脾性性格,的確如傳言中一般,暴躁獨斷的很,且有了年紀之後又添了多疑貪吝的毛病,雲澤並沒有衝撞他,這場朝會就這麽散了。
實際上,武皇豔羨的梁國的那幾座城池中的幾座,雲澤現在已經算半數取得了,不過隻是一個駐兵權,這是他派人去青州與軒轅玦達成的合約。
當初他因一時不防備被軒轅賀所害之後,身受重傷,幾乎不能離開秦宮,也是軒轅玦適逢在京,施以援手,他方能離開雍都,又陰差陽錯的流落到了武原鎮,遇到了袁嬌嬌,在她的照料下養傷幾個月,這期間身邊唯一的侍從程風暗中潛回梁國與章家舅舅見麵,安排妥帖了,這才派人接他回國。這個過程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是以他與軒轅玦雖隻有幾麵之緣,軒轅玦口中的同窗之情,也不過是十歲之前,被同一個老師教導過而已,那老師先教呼延雲澤後教軒轅玦,兩個人並沒有一起上過課……卻也算打過交道了,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
原本他也許不會這麽快與軒轅玦又有交接,但梁國諸位兄弟確實過於凶猛了……他不得不走些捷徑,將自己的計劃提前展開。
有些人生來就非人下人,這是天注定的命運。
沒想到孫大夫等人回來,卻帶回了另一個他日日牽腸掛肚的消息,據孫大夫說,當時麵見軒轅玦的時候,他身邊有一位雍容明豔的女子,被稱為袁姑娘,那軒轅玦看起來對此女甚是在意,宴席間,這位女子忽然暈倒了,結果南陽王連宴會也不管了,直接抱著這女子離開了,直到宴席終了,他也沒有再出現,是以,席間許多賓客都打聽議論這位女子的來路。他們兩個也聽了一耳朵,據說這女子是平民,恒州人,從建州跟隨南陽王到此,如今住在憩園,一向很少出來見人。
雲澤當時聽了便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問:“名字叫什麽?”
孫大夫等人一驚,驚訝道:“名字?”
“那位袁姑娘的名字。”雲澤望著兩人快速道。
“哦,似乎叫什麽……袁嬌嬌!對,是‘嬌嬌’二字,那女子暈倒的時候,我們聽見南陽王這樣叫她。”孫大夫和武侯異口同聲的說。又疑惑的看向太子雲澤。
“……你們……下去吧!”呼延雲澤忽然一揮衣袖,似乎如釋重負又似乎頹然的倒在了椅子裏。
——她果然還活著,果然安好,可是為什麽會暈倒,戰亂中可有受傷?嬌嬌……我的好姑娘……又怎麽會遇上他?……
武侯兩人都退了出去,高堂裏隻剩下明晃晃的燈火,侍女進來換茶,便看到太子爺少有的麵帶沉思之色,眉頭緊皺的坐在那裏,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惘然,秀雅清和的麵目上仿佛籠罩了一層月光,雖然恬靜,但也帶著些些寒氣。
真的很想能見到你。
夜夜的思念噬心噬骨,你還記得我嗎?
武侯兩人都退了出去,高堂裏隻剩下明晃晃的燈火,侍女進來換茶,便看到太子爺少有的麵帶沉思之色,眉頭緊皺的坐在那裏,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惘然,秀雅清和的麵目上仿佛籠罩了一層月光,雖然恬靜,但也帶著些些寒氣。
真的很想能見到你。
夜夜的思念噬心噬骨,你還記得我嗎?
秦國太子軒轅澤已經被送回了秦國的宮廷,大秦文皇發現自己這個長子做了十幾年的質子,完全長成了一個廢物——不但性格懦弱,且學問粗疏,舉止猥瑣,毫無未來國君的氣度。
自古以來,凡是做質子的皇子,十個中有九個長大後都是蓋世的豪傑,隻是有些人命運不濟成了敵手的刀下鬼,但,凡是活下來並能回國的,一般都有掀翻天地的本事,承接皇位也是不在話下的。
但顯然自己這個兒子是屬於少數中的極少數,毫無光彩到不僅自己嫌惡,連其生母——一向偏心的皇後柳氏都不喜歡,又開始日日愁眉,說還是賀兒好(曲山王軒轅賀),又埋怨文皇不加明察,為了一個梁國的兒子就將自己的兒子發放了,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有賀兒在啊——皇後歎口氣:無論如何也有個人為皇上分憂,那逆子軒轅玦也不敢這般膽大了!
說的文皇又煩躁起來,在宮裏連摔了兩個汝窯的茶碗,發了一頓脾氣。
他現在恨的不隻是軒轅玦逆反了,更恨軒轅玦如今逆反了還不公對公的打仗,而是施展些他這個老子心驚膽寒,既憤怒又無奈的手段,拉攏朝臣,勸降朝廷的將領。
實際上文皇也明白,所謂臣子,拱衛哪個皇上不是拱衛,曆史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更何況這個軒轅玦是自己的兒子,也姓軒轅,大臣拱立了他不算是賣主求榮,更不會在史書上留下什麽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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