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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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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你為何不能愛我(2/6)

年輕的女子看到自己形容美麗總是開心的,袁嬌嬌雖不是輕浮貪財之人,但也忍不住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流連之意,她的舊衣服確實髒了,幾個丫鬟拿下去就給她洗了。


又有人帶她到一間籠著地龍,暖洋洋香噴噴的房間裏,說讓她先在這裏歇息歇息,又有人端來些飯菜,侍候她吃飯。


此時雖然不是睡覺的時間,但袁嬌嬌也真心想在軟軟的床上躺一躺——任誰在大車的一人寬的板凳上睡六七晚,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於是胡亂的吃了點東西,便上床先躺下了。


身體一挨近床邊,便忍不住哎喲之聲,又有兩個丫鬟見狀體貼的拿了美人拳來給她捶腿捶背。


袁嬌嬌道了聲謝,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就那麽臉朝下的爬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晚上軒轅玦回來的時候,便見他豢養的那個人兒軟軟的爬在床上,呼吸勻長,已經睡熟了,身上的錦被滑落了一角下來,好在房間裏暖和,他走近前來輕輕的將錦被又往上蓋了蓋。


剛剛和四皇兄軒轅吉談完了話,對於前線的局勢,他雖然一直都很有把握,但也知道事事還是小心為上,送走了軒轅吉,他也是勞乏的很了,但卻不能歇息,隨即召見了幾個青州駐紮的將軍,談完了話,又視察了一遍軍隊,與眾將士一道吃過飯,這才來得及回憩園。


憩園是他在青州的別院,這還是他十六歲的時候在此處秘密建造的,那個時候,大秦國除了太子軒轅澤,就他一個是被封王的皇子。趕在青州劃上歸屬之前建了別院,後來青州的主人軒轅吉也就沒話說了,幸在軒轅吉與他雖非一母所生,感情卻也還過得去,因而也才有此時的聯手。


近三更天才回到憩園,軒轅玦隻在臥房裏站了站便去了浴房,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因為帶了酒,怕自己會做出什麽逾矩之舉,他到側室睡了。


一宿無話,第二日袁嬌嬌又是日上三竿才起來,起來照舊是那些侍婢們服侍。


睡了一晚,身上反而更疼了,袁嬌嬌咧著嘴勉強的下了床,洗漱了吃飯,這才有精神問丫鬟們這裏是什麽地方,誰的宅子,南陽王呢等等。


丫鬟們回稟她,宅子是南陽王的別院,王爺昨晚三更天才回來,洗了澡就在側室睡了,今兒一早四更天就起來,巡防去了,說早飯讓姑娘自己吃。


袁嬌嬌聞言環顧了室內一遭,這才發現這臥房,嗯,果然很有南陽王的風格——就是怎麽華麗舒適怎麽來。


袁嬌嬌且不吃飯,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觀看,見這宅子裏別的不多,就是丫鬟們多,各處門廊下都有執事的丫鬟站著,晴日無風,外麵比路上還冷。


她還是回了房裏,飯都端在了她的床頭,一聞到香味兒肚子就咕咕的響了,看到小菜裏還有豆腐一色,是清燉的,更加有了食欲,於是便先吃飯。


吃完了飯這才又問丫鬟們可聽見有別國的使者等人來青州或者這院子?


丫鬟們都一臉茫然的道:“這裏王爺不來平日是沒人的,昨兒王爺才回來,隻見了些將軍刺史等人,還有河間王等,似乎也有別國使者,人太多了,奴婢們也攪不清。”


似乎應該是有他們來的消息的。


袁嬌嬌於是又一心得盼著南陽王回來——隻有跟著他才能見到她想見得人啊。


到了晚上,南陽王下來了,在憩園大宴賓客,袁嬌嬌算是見識了名人匯集,南陽王似乎也還記得自己的許諾,將她帶在了身邊,一撥一撥的賓客各安席位了,袁嬌嬌才聽到通報人等報梁國大夫和梁國武侯的名號,她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這兩位梁國的使者相貌甚是不俗,氣概不凡的走進來,到南陽王跟前見禮,南陽王也隻是點了點頭而已,兩人便站著和南陽王敘談了一會兒,都是些國情戰況,袁嬌嬌有能聽懂的,也有聽不懂的,能聽懂的部分似乎是他們的主人十分關心南陽王的情況,並許諾會助一臂之力,他們的主人?——不是武皇嗎?為何不直接乘陛下或者我皇?


這裏正在猜解,耳中忽然又聽南陽王笑微微的問:“你們的太子近來可好?本王聽說他自歸國便一直身染沉屙,本王與他幼時同窗多年,聽說之後好生掛念。”


身染沉屙?!太子?——雲澤嗎?


袁嬌嬌一驚,詫異的望著南陽王,又望著兩個使者,麵上既有期待又有恐懼和擔憂。


果然,隻聽兩個大使說道:“多謝王爺惦念,我們太子回國之後的確身染小疾,想來一則是那鳩毒之害,二則在大秦住久了,回國有些水土不服。後來,調養了這些時日也就痊愈了——”


袁嬌嬌聞言放下心來,果然如她的猜測,雲澤回國就生病了,也許是舊病複發,隻要人沒事,好了就好,她在心裏下意識的念了聲佛祖保佑,又想到雲澤不來找她,一定是因為病了,二則事情太多的緣故,這樣一想,為自己往日思念他極了就小生抱怨又慚愧起來。


正這樣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當口,忽然又聽那大使說了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了九層地獄。


隻聽那梁國大夫說:“我們此來還要代太子送請柬——我們太子月前已經與楚國二公主定了婚約,路途遙遠,這喜訊此時才送到,實在歉意。王爺若有隨禮,我看我和武侯二人也一並帶過去倒便宜。”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梁國武侯和南陽王聞言也笑起來。


南陽王便說:“你這個人精,倒會替我老人家省錢!”說完三個人又笑,倒是一片其樂融融。


然而後麵這些話袁嬌嬌已經聽不到了,她隻聽見了呼延雲澤與楚國公主定了婚約這一句,就覺得仿佛有個悶雷在頭頂炸開,轟的她眼前發花,渾身發燙,什麽也聽不見了,什麽也看不見了……


“哎……有人倒了!有人倒了!”


這是她倒下來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她又一次暈倒了。


不過這次比馬車裏那次更囧,當著滿堂的賓客,各國的來使,真的好丟臉……沒人認識自己吧,這事不會被雲澤聽說吧……聽說了又怎麽樣呢?……誰會去傳她的流言呢……雲澤……公主……


她這一次暈厥比上次不同,禦醫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氣了,她弱弱的躺在床上,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麵色蒼白冰冷,嘴唇幹裂。


那些丫鬟圍在床邊,不敢相信一個人白天還好好的,晚上怎麽突然像脫了一個人一樣。


南陽王坐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喝茶。麵色並不比袁嬌嬌好多少。宴席早就散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又一次為一個男人暈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然而即使是這樣認為自己,也還是想折磨她。


下意識的就站起身來將她抱了起來,送到後麵看著禦醫救治,宴會才剛開始,主人就離了座,這宴席無論如何不能說是十分歡樂地了,軒轅玦看著袁嬌嬌遲遲不醒來,心裏五髒焦躁,陰沉沉的一直坐在旁邊,身邊的柳將軍楊將軍等人出去陪眾賓客,幸而得用的人還是很有幾個的。


四更天,袁嬌嬌醒了,禦醫擦著汗下來,幾個丫鬟不敢驚動這個看起來地位很特殊的人,都屏息靜氣的侍立在一邊。


南陽王依然散發著殺人的冷氣坐在原位,隻是抬眼瞟了一眼床上的人,確定已經無礙,心裏的火又開始壓抑不住了。


眾丫鬟在他的低氣壓下,想走又不敢走,紛紛把頭垂的更低了。


袁嬌嬌此時仿佛身在大海裏漂流,自己內心很慚愧的想:“怎麽能這麽沒用呢……竟然又暈倒了……這點事值得暈倒嗎……真丟臉,真丟臉……自己果然是很沒用啊……”她迷糊又混亂的胡思亂想著,奇怪的是暈了一會,竟然出奇的心情平靜了,盡管胡思亂想,但是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更沒有歇斯底裏。


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慢慢的合上了眼皮,心想:“幾更了……?該睡了吧?”


恍恍惚惚的,竟就這樣合著眼睛睡過去了。


南陽王先還在發著冷氣獨坐著,心裏盤算著怎樣說她,教訓她?攤開真相循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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