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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在沉默的光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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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女服務生(3/5)

在和那個老板說些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完成了命運的擺弄,於是,我站了起來,離開了女服務生的身體。


我剛離開女服務生的身體,老板就屁顛屁顛地跪在女服務生的麵前,在我被方姐扶走的那一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了女服務生臉上那種絕望,無助,黯然失色的表情,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惡毒,有的隻是無邊無際的空洞,而我也已經知道剛剛徐哥和習經理對老板說的究竟是些什麽。


我被方姐放在靠牆的地方,我坐在地上,如果說地獄是什麽樣子,我想大抵也就是我現在看到的樣子。我想,我的眼睛,這一刻也一定像是女服務生的眼睛一樣,無邊無際的空洞。


方姐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支煙,對我說:“來根?”我接過煙,她幫我點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口濃霧,那一口之後,我沒想別的,隻是覺得還是555的煙帶勁,可是抽的卻不是。


女服務生和老板已經不知去向,隻是桌子上多了幾個菜,幾箱子啤酒。


和他們坐在了一起,卻感覺非常的別扭。以前隻是聽他們說他們怎麽怎麽樣去玩弄小女生,卻沒有見過,心裏還是能夠接受的。然而,現在,我不僅僅看到他們做了,而且還和他們狼狽為奸,為虎作倀。我害怕有一天我會成為他們一樣的人,可是,我還有機會擺脫他們嗎?


聽著他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剛剛的感覺,我默默地咬開一瓶啤酒,默默地喝著。方姐給我的碗裏夾進來一塊肉,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剛剛劇烈運動,吃點補一下。”


我真的感動了,不管方姐曾經如何對我,這一瞬間的舉動卻讓我感到溫暖。這溫暖裏麵沒有性,沒有猥瑣,有的僅僅是濃濃的關心,和愛護。我哽咽地吃掉方姐夾給我的肉,然後要了方姐的一支煙,雖然不是555,好歹煙裏麵都是有二噁英,尼古丁的。我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虎飲鯨吞。


這個時候,習經理開口了,他是對著徐哥說的:“老徐,你在衛生間答應各位的,現在要說說啊!”


徐哥吹了一瓶啤酒之後,又吃了幾塊肉,砸吧砸吧嘴巴掃視了四周說:“今個大家都這麽愉快,我也就不妨說說些快樂的事情讓大家更快樂些。”


“都是些什麽能夠讓我們大家能比剛才更快樂些的事情啊?”好幾個同事同時問道。我依舊喝著我的酒,抽著我的煙,我現在是對什麽事情也不感興趣了,我隻是在想著那個女服務生,我不放心她,我怕她尋短見,我怕她想不開,我寧願她去報警,也不希望看到她像於雨那樣從8層樓的樓頂跳下來,摔成肉醬。我認為我必須要找到她,這是我的責任,隻是我現在還不能走,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我要忍耐,我要等。


“這個原本我是不該說的,人家有孩子有丈夫,但是現在,我什麽也不管了,就說給大家聽,讓大家樂和樂和。”徐哥接道。


“老徐,你丫的別墨跡了,快點說!”胡哥的大嗓門接了下來。


這群人,剛剛還在做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現在卻在這裏閑話家常,像剛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很多時候,我真搞不懂這些人的世界,也許隻有他們這樣的人才真正地知道快樂是什麽吧?也隻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體會到快樂。不壓抑,不拒絕,隨心所欲,不拘束,不牽絆,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不隱藏,不偽裝,不辯解,不討好,一切由別人去看,由別人去聽,由別人去說,由別人去評,是非功過,善惡美醜都無足輕重,過好自己,做最真實的自己,是小人就不說自己是君子,是君子也沒必要鬧得讓世界上的人都知道。


方姐一句話,就把我從這種沉思裏麵拉了出來。她這話是對徐哥說的,她問徐哥:“你以前究竟是怎麽過的?什麽樣的閱曆能夠鍛造出一個如此惡心,齷蹉,醜陋,下流的人?”


這話一問出,大夥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徐哥,徐哥尷尬地一笑,猛灌了一瓶啤酒,開始幽幽地講著自己的曾經。


在徐哥高一的時候,徐哥認識了當地的一個催債公司的經理,經理看出了這小夥子有一股子狠勁,就又是哄又是騙的拉他入夥。那時候徐哥的父親正害病,家裏的條件已經越來越差,不知人心險惡,世事維艱的徐哥就答應了那個經理,做他的小弟。那個經理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多年前闖下了一個外號,人稱刀疤臉。這刀疤臉的外號並不是說他的臉上有刀疤,其實刀疤臉長得瘦瘦小小,文文弱弱的,之所以被人叫作刀疤臉,是因為十年前的一場械鬥中,他連砍18人,刀刀砍在人臉上。那一次的械鬥之後,他就趕走了他的老大,自己做老大,之後輾轉了多年後開了這家催債公司。


徐哥當時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經意的答應已經默默地改變了他的一生。他怎麽也想不到,所謂的催債也不過就是撒流氓。要知道,人家之所以找你催債公司去催債那就表明了這債絕對不好要,不好要的債靠普普通通的方法去要那是絕對要不到的,也因此,那些所謂的催債公司要麽就是些混黑道的開的,要麽就是和那些混黑道的有莫大的牽連。混黑道得也特別喜歡開催債公司,畢竟隻要做的不是太過,政府也不會管,很多政府部門用正常的方法辦不成的事情,就會交給他們去辦,他們可以不擇手段,可以隨心所欲,有錢賺,有女人玩,還有政府做保護傘。這些都是徐哥那個時候想不到的。


說到這裏,徐哥頓了頓,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一個字一個字鏗鏘有力地對我們說:“我對女人的態度,就是在我第一次跟著刀疤臉去催債決定的,我敢保證,任何人,隻要經曆過那件事情,他的心就絕對完整不了!”


那是一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風,沒有雨,隻有無盡黑暗的夜晚。


徐哥翻過高中校園那低矮的圍牆,就一路小跑著去刀疤臉的催債公司。


他答應了刀疤臉做刀疤臉的小弟之後,刀疤臉就給他買了個手機,那時候,手機可是個稀罕物,他還清楚地記得他拿著手機在教室裏麵玩俄羅斯方塊的時候女生羨慕男生嫉妒的目光,他樂在其中。可就是這款手機,就在剛才,他準備睡覺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是刀疤臉打給他的。刀疤臉沒有告訴他別的內容,隻是催促他快點到公司。他隱隱約約地知道了今天晚上得發生些什麽,但是他少年心性,初生牛犢不怕虎,掛掉電話後,就翻出了學校,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夜晚,不僅結束了他寶貴的第一次,也讓他徹徹底底地淪落了,萬劫不複。


他趕到刀疤臉的公司的時候,刀疤臉正坐在辦公室裏。刀疤臉的手中夾著一支煙,雙腳疊著放在辦公桌上。他的腳地板指著的地方,站著5個膀大腰圓的穿著休閑裝帶著墨鏡的大漢。大漢手中都拿著一把彈簧刀,其中有一個大漢的手中還拿著一瓶汽油。看到進來的徐哥,刀疤臉拿起桌子上的彈簧刀扔給他,並對他說:“小徐,悠著點。”徐哥接住水果刀,便隨著他們離開了辦公室。


“誰啊。”“通通通”的敲門聲,終於敲來了主人的應答聲。


“要債的。”拎著汽油的大漢回答。


門裏麵沒有了聲音,估計那家夥正在通過貓眼看他們。大漢明顯的顯得不耐煩了,一舉手中的汽油,在貓眼的前麵晃了晃,冷冷地說:“丫的,搞毛啊,再不開門老子點火了。”


大漢的聲音剛說完,門就開了。開門的男人穿著睡衣,這家夥卻沒有絲毫惱怒的神色,滿臉堆著笑地一邊把徐哥、刀疤臉幾個人迎進屋子裏,一邊看著大漢手中的彈簧刀哆哆嗦嗦地說:“真不好意思,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我個死不要臉的還要麻煩各位大哥費力跑來一趟。”說罷,那哥們竟然就那麽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響亮的聲音連刀疤臉都忍不住暗自點頭表示佩服。看著那哥們臉上橫七豎八的巴掌印子,徐哥吃驚到無以複加,他完全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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