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叫板：青春的叛逆(2/2)

受胯下之辱，才有韓信帶兵多多益善；孫臏遭受臏腳之刑，忍辱含垢，才有以後大鵬展翅；司馬遷遭受宮刑，換來《史記》的流芳百世。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還天天誇誇奇談自己的理想。”鍾銘不留情的揭去田野的畫皮，露出赤.裸裸的靈魂傷疤，他好準了他的脈。

“你有幻想，總幻想出去端盤子碰到一個富姐富婆，你當保鏢、幹兒子或者情人，得個百萬富翁，或者成為歌星一夜成名。”

“這是你想的。”

“你還想去撿垃圾，一分一分地攢，成為百萬富翁的破爛王，或者蛋生雞雞生蛋，蛋蛋雞雞，雞雞蛋蛋，富甲一方。或者成為黑社會老大，有一幫小弟，持槍販毒，暴力發家……然後呢，向你父母示威，表明沒有他們，你照樣能生存，而且生存的很好，向我示威，表明你不讀書沒有文化也能成為比爾•蓋茨第二。”鍾銘小心翼翼地一層層剖析田野的靈魂。

田野微笑著。

“這是幻想，也是夢想，癡人說夢！”鍾銘有的是憤怒，“現實是殘酷的，沒有那麽多富姐富婆讓你碰到，雞生蛋，蛋生雞的美夢，不知多少人做過。一夜暴富隻有兩招，一是買彩票，可能性千萬分之一，這個雨點下不到你頭上；二是你能告訴美國總統奧巴馬，塔利班組織頭目奧馬爾的確切地址，你也可以一夜暴富，結局是錢存在美國銀行裏，你已經喪命了！”鍾銘好不客氣地打破田野所謂的美夢。

“考大學是農家子弟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是進入上流社會的捷徑。”

“我不這樣認為。”田野悶了鍾銘一葫蘆。

鍾銘無言。

早飯兩人都沒吃，鍾銘覺著有必要見見田野的家長了，三方會談。

“鍾老師你看這孩子……”田野母親一見麵就哭了。

“甭哭，我走就是了。”說完田野扭頭就走了。

田野的小姨媽追出辦公室努力拉扯著。

“鍾老師，幫個忙攔住他，我的孩子我知道，他有這個度量，一去就找不著。”田野母親央求著。

鍾銘快步到教室找來呂一鳴胡大海，攔截他，在同學麵前，田野表現相當桀驁不馴，小姨拉著他的手，他倒穩定多了。鍾銘觀察著，若有所思，他快步回到辦公室。

田野在呂一鳴胡大海的押解下來到辦公室，鍾銘突然間有種厭煩或者是憤怒。

“英雄？果然是英雄！佩服，我就不信一個高三男生，放著大好前程的陽光大道不走，非鬧別扭走羊腸崎嶇小路，你想過嗎，離家出走的後果嗎？”

“想過。我能掙了吃，自理能力強。”

“對，我承認維持最低生活線沒問題，因為你有兩隻手，有健康的體魄，有大腦，兩天以後就得為衣食住行憂愁，以你的性格，你是不肯吃別人施舍的，也不肯屈就別人屋簷下的，所以一家兩家三家老板拒絕你，你就會流浪，甚至餓死，也不甘心吃垃圾食品，人家五星級的大魚大肉你自然喜歡，然而動刀動槍，那離犯罪就不遠了……”

鍾銘曆數田野在校違紀情況，說到動情處：“我為了什麽？為了良心和職業道德。”鍾銘似乎黔驢技窮。

田野撲哧一聲笑了，露出不屑。

玩世不恭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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