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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江山應該這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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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淑女,不是用來裝的(1/5)

錢囧囧得在他身後吐火,對著他背影罵了句“膽小鬼,不知道你在怕什麽?”


“別怪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走吧,別讓人家久等,說我安定國沒有禮數。”李習揚瀟灑轉身,領著幾人一同前往謙禮湖。


酒宴設在謙禮湖中的三石亭裏,三石亭是三座呈三角形排列的石亭,以正東位為主亭,其他二亭為副亭。石亭麵積很大,每座亭中設有四張石桌和一方舞台,供人在亭中嬉戲玩耍、載歌載舞。


杜漓坐在主亭中,獨享一桌,福生正陪伺在身後,靠右一桌正坐著風齊國的使者,宮中數名美娥端立一旁,青蔥十指捧著白玉酒壺,等著為客人斟酒,一方舞台早有宮裏舞姬身著豔裝妖嬈起舞。


幅亭裏早已坐滿朝中大臣,個個端坐在亭中觀看舞姬跳舞,時不時鼓掌讚上兩句,品行劣者說上幾句挑逗的話。


還沒到亭中,杜漓就瞧見行在最前的錢囧囧,在亭遠遠地像她招手喚道“囧囧,快過來。”


杜漓的話遠遠從亭中傳出,錢囧囧抬頭向湖麵望去,一眼就找到杜漓,對他微微一笑,柳腰微擺步下通往石亭的青石小道,有外人在此,她不得不注意禮儀,每一步走得極是小心,力求達到完美。


“囧囧,你受傷了?”身後九鳳見她走得很慢,以為她受了傷。


九鳳的直讓李習揚止不住笑,上前對錢囧囧說“你不必如此,想風齊國女,個個步行如風。你即使跑到皇上身邊,人家也不會說什麽。”


“姐姐,你剛剛走路的樣子很像一隻大烏龜在爬。快點走吧,我家男人還在亭裏等著呢。”莫琳琳狠不能一腳將擋在前麵行動龜速的錢囧囧踢進杜漓懷中。


淑女果然不是用來裝,錢囧囧果斷放棄,大步流星而去,轉眼走進石亭,坐到杜漓身邊。剛坐下,杜漓把頭湊過來小聲問道“你剛剛是怎麽啦,姨媽來了?”


“沒事,剛剛崴腳了。”錢囧囧咬咬牙,皮笑肉不笑。


“現在還疼嗎?等會兒回去我給你揉揉。”杜漓沒注意她的臉,真以為她傷了腳,目光落在她腳仔細打量會兒。


“右桌的四個男人就是風齊國的使者?”怕被人聽見,錢囧囧小聲問著。


杜漓點頭表示默認。


錢囧囧開始仔細打量坐在右桌的四名男人,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要不是她知道安子舒已經回丞相府了,真會將坐在石東麵的男人錯認成安子舒,兩人長得太像,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硬要說有什麽不同,大概兩人眼睛不同,一個溫和內斂,一個冷而桀驁。


沒想到安子舒猜對了,使者竟然是他弟弟。


這小子怕是知道安子舒在丞相府的事,打著使者的名義一定在圖謀什麽。究竟是什麽呢?不急,是狐狸總是要露出尾的。


另外三人看似相貌平凡,可他們的眸子卻極為犀利,有如閃電,有如刀鋒,有捕獲獵物的專注,個個呼吸輕如風,緩而棉長,一看就是練家子的高手。


“朕很高興風齊國派使者來訪,各位使者,這杯酒,朕敬你們,感謝你們不遠千裏來到定安國。來,幹!”杜漓雙手舉杯,端正坐姿微微舉手向風齊國使者敬酒。


安子斐端起酒杯後,其他三人才端起酒,齊齊向杜漓舉本,三人喝得豪氣,帶著江湖的氣息。安子斐喝酒最為私文,淺嚐輒止,僅用舌尖沾了點酒氣。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會喝酒,還是怕人下毒謹慎防著。


突然,安子斐似乎發現錢囧囧在看他,猛抬頭與她四目相接,電光火石之間,她禁不打了個寒顫。剛剛是怎麽回事,那眼神,那笑意,既詭異又冷寒,好似惡魔盯住了活祭品。


錢囧囧喝了口酒壓壓驚,再次看向安子斐,發現他的目光卻變得柔和了,不似先前那般冷。如此一瞧,真得很像安子舒。


安子斐看著錢囧囧,溫和對她一笑,微微頷首。


“囧囧、囧囧、囧……”杜漓見過她走神,輕輕叫著她的名字,想將她喚醒。


不料,錢囧囧一失神“啪”的一聲空響,握在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水潑濕了她的裙擺,不經意間她發現安子斐惡意地笑了,笑中略帶幾分得意。


如夢初醒,錢囧囧才知他剛剛仿安子舒笑是特意做給她看,擾亂她心緒的。定定神,輕聲道“對不住,天兒太冷沒握住酒杯。希望沒有打擾到各位雅興。來人啊,再取隻杯子來,倒上酒,本宮要向大家陪禮。”


錢囧囧臨危不亂,讓人添了新杯,以酒向所有人陪罪“這杯本宮幹了,大家別介意。請隨意。”說完,以袖遮麵將酒喝下。


安子斐微愕,不料道錢囧囧會這麽快救場,拾回丟掉的麵子。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唇角含著一抹深意的笑,讓人看不真切。


錢囧囧沒再李會安子斐,小聲同杜漓講話“他們是來幹嘛的?”


到現在,四人都未表明來意,一入席都沉全體沉默,沒人說上一字半句,讓人很懷疑他們都是啞巴。


“不知道,他們沒說。”杜漓也臉上掛著笑,小聲回她的話。


“那你問啊?”真沒見過這麽遲鈍的人,錢囧囧有些恨鐵不成鋼瞪了眼杜漓,隨即淡淡笑對眾人。


“為什麽要我問?”


“因為你是皇上啊!”


“哦!”


於是杜漓妥協了,喝著半口酒,笑著看向李子斐問道“貴國皇上最近龍體如何?”


“我父王龍體一向很好,多謝皇上關心。”李子斐向他舉舉杯,“皇上,請!”


“請!”杜漓回敬,兩人一起淺飲。


杜漓接著問“二皇子這次來定安國所謂何事?”


“回皇上,我隻是來捉拿一名要犯,聽聞他逃到了定安國,還住進了丞相府。”李子斐淡淡地說完話,目光刻意掃了眼錢囧囧,然後落在李習揚身上。


“哦,在下從來沒聽說過府上有什麽要犯。莫不是二皇子弄錯了,顛了黑白,看錯了眼?事關在下清白聲譽,還請二皇子莫要打妄語。”李習揚狐狸似的笑著,將‘顛了黑白’四字說得極重,暗示杜子斐才是那個要犯,殺兄奪權的要犯。


這下精彩了,有李習揚出口,誰也不能從他嘴上討到半點好處。錢囧囧暗暗笑著,然後嚴肅道“二皇子,俗話說空口無憑,不能單憑著你一張嘴由說黑白。你若能拿出證據,證明你要抓的人犯了重罪,而且就藏在丞相府中。皇上自然會給你個公斷。”


“當然,安定國皇親國戚也不會平白讓人冤枉,折了皇家麵子。丞相的夫人是本宮的妹妹,今日聽你說他私藏罪犯,這可是重罪。本宮希望二皇子最好查表楚了,拿到證據再說話。”錢囧囧趁熱打鐵加上點恐嚇。


“回娘娘,微臣府中確實沒有要犯。”李習揚跟著應和,配合著錢囧囧演戲。


“丞相莫荒,本宮相信風齊國的二皇子不會冤枉好人的。本宮說的對嗎,二皇子?”錢囧囧緊緊相逼,心裏早已樂開花。她還是第一次將人家逼得吃黃蓮呢。


安子斐盯著錢囧囧,然後笑道“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是來抓要犯的,而是來尋離家出走的哥哥。有人看見他進了丞相府,請皇上容許我帶他回風齊國。畢竟他是一國太子,太久離家不太好。”


嚇,你丫變卦變得太快了吧!


錢囧囧和杜漓看傻了眼。


安子斐意不在此,百般想尋法子進相府殺安子舒,其禍心人可皆知。如此變卦,狐狸似的李習揚早已料道,眾人皆訝時隻有他還算淡定,微微一笑,瞧著安子斐道“二皇子似乎對在下寒舍很感興趣。”


“是有些興趣,不知丞相可願款待幾日?”安子斐就著他的話接下去,喝了小口酒恭維,“丞相乃治國之材,聽聞定安國丞相文采出從,治國有道,本殿下想向李丞相請教一翻,多學學治國之策……”


“且慢!”李習揚打斷話,臉色微變,變得難有的嚴肅,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治國乃天子之為,為臣者不過是出謀劃策獻些良策。治國有道的是皇上,並不是在下。還請二皇子言語謹慎,別讓在下落個懷有反叛之心的罪名。”


變臉誰不會,眼前這兩人算是翹楚。錢囧囧偷偷向李習揚豎起大拇指,微移腳步坐到九鳳身邊小聲道“師叔,求你件事。”


九鳳眉宇微蹙,沒等她再口便知道她所想,隨即起身求去,離開時看了她一眼小聲叮囑“小心些。”


“有勞師叔!”錢囧囧點點頭,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會小心。目送九鳳離去。


九鳳辭宴一不向皇上行禮,二不向眾臣打揖告辭,就這樣一身白衣飄飄如風而去,讓人覺得他很失禮。眾人目光皆落在飄遠的白影,頗有說詞卻沒人先開口。


錢囧囧與九鳳悄聲細語時,安子斐的目光一直落在九鳳身上,對這名與後宮妃嬪關係匪淺的如玉男很好奇。說他是臣,卻一身白衣不著朝服,坐在亭中鶴立雞群。辭宴之時,舉止隨意,連正眼也未瞧上座的君主態度囂張。本是該定個輕視君顏的落頭之罪,然坐在上位的皇上龍顏未怒,喜滋滋地目送男子離開。


這人是誰,為何連一國之君都不放在眼裏?


百思不得奇解,安子斐慢慢收回探究的目光,對上錢囧囧的笑顏,想起此妃似乎對他很不滿,處處言語針對與李習揚唱和給他難堪。


能讓一朝天子接見外使時隨行伴侍在側,此女子極受恩寵,是得罪不得的。


安子斐暗暗將錢囧囧記下,淺淺一笑,舉起酒樽要敬她一杯以示討好。卻見她臉色大變,怒火旺燒瞧著遠處。心中微驚,隨著她目光望去,瞧見有位身著朝服的大臣正與離開的男子擦身而過。


兩人同時頓住,側目彼此想開打量。


九鳳暗奈不住心中的喜悅,冷漠的臉浮現出一抹喜色。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強者的氣息,步履如風一行一走間不留痕跡,其武功不錯是難得的對手。


久經沙場,曆經無數生死,與無數強知交手。隻是一眼,尺千暮便知眼前的男子很危險。警惕地暗暗運內力,右手扶上掛在腰側的寶劍,謹慎地看著九鳳。生麵孔,朝中似乎不曾見過,並非朝中文武臣。


既是如此,為何自由出入皇宮?尺千暮心有疑惑卻不外露,嚴肅而警戒地問“公子是何人?”


“你我必有一戰。”九鳳留下莫名奇妙的話,頭也不回悠然自去。


尺千暮目送九鳳離去,心中不安,側頭向南處使了記眼色。南處有顆巨鬆,枝葉極茂盛,上麵積滿了積雪,像把撐開擋雪的傘。樹枝微晃落下一小擢積雪,像被風吹落一般自然,沒人瞧見一抹白影快如閃電,從鬆雪裏飛出追著九鳳而去。


坐在亭中的杜漓招手喚錢囧囧“囧囧,快坐回來,給尺將軍騰個地兒。”


“是,皇上!”錢囧囧收回目光,巧笑嫣然向著杜漓而去,坐回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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