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好，不是一個人

皇後的嘴角一抹笑意緩緩的浮了起來，她擺了擺手，站在韓冰隱身後的侍衛便退了下去，“華妃說的對，不過隻是一件衣裳而以，代表不了什麽。”

韓冰隱一聽皇後這話，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著蘇凝雪。

蘇凝雪淡淡一笑，垂下眸來。

皇後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凝雪，“看來，華妃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過些日子應該就能侍寢了吧！”

蘇凝雪臉色一變，但瞬間便恢複如常，她朝皇後微微一笑，垂下了頭去。

將驚魂未定的韓冰隱送回了晰華宮，淩月寒早就等在那裏，那張素淨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在韓冰隱坐下之後為她將早已熬好的參湯遞給了她。

韓冰隱喝完湯，定了神，良久，才開始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她滿懷欣喜的去聽戲，戲到一半，瑤妃笑著看說看著她衣裳突地想起一句詩來。她不明所以，便問是什麽詩，瑤妃嘴角含笑，便將那句詩念了出來，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她自是明白瑤妃話裏的意思，當下臉色紅了紅，想也不想便道，這衣裳是皇後賞賜的。當時，皇後的臉色一變，旁邊的宮女便說她大膽，說皇後從未賞賜過繡著紅杏的衣裳給任何人，還說她心懷不軌，搬弄是非。她自是不服氣，於是辯駁了幾句，這才惹得皇後大怒，要抓她去宗人府。

“你現在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了吧！”聽完韓冰隱的話，淩月寒冷冷的看著她道。

韓冰隱一聽，臉色一變，起身指著淩月寒大聲嚷了起來，“是啊是啊，你得意了，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我現在可是傾妃，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說完，便一扭頭進了裏屋。

蘇凝雪看著淩月寒，見她麵上依舊冰冷，表情沒有任何浮動，見韓冰隱進去了，便轉過身來正好對上蘇凝雪的目光。

“華妃娘娘有什麽話要對奴婢說嗎？”她看著蘇凝雪道。

“所謂的華妃和奴婢都隻是一個稱號罷了，你又何必介懷。”蘇凝雪看著她淡淡道。

淩月寒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她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淺笑，“此刻你會這麽說，但是，將來了？”蘇凝雪張了張嘴，正欲答話，淩月寒的聲音卻再度響了起來，“將來的事，誰知道了。”說罷，抬起眸來看著蘇凝雪又道，“讓奴婢陪娘娘您走一遭吧！”

蘇凝雪嘴角微微一抿，笑著點了點頭。

空蕩蕩的宮道上，高牆聳立，走在其間，隻覺得渺小與孤寂，幸好，並不是一個人。

“凝雪。”淩月寒突然停下腳步，神色凝重的看著蘇凝雪。

蘇凝雪轉個頭去，見她的神色，微微一愣。淩月寒的目光卻緩緩移過去，最終落到蘇凝雪身後的聽雨身上。蘇凝雪伸手揮退了聽雨，待她走遠後，淩月寒的聲音才幽幽傳來。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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