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愛欲難休(2/4)

小溪，溪畔，是幾塊零亂的大石。石底、水畔，生著蒼翠的青苔。溪水汩汩，清可見底，河底布滿了或白或灰的鵝卵石，綠盈盈的水草隨水飄動。小小的魚蝦，一被驚動，就小心地掩入水草間，要過好一會，才會又浮上水麵來。

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回眸遠望，但見小溪蜿蜒而下，順著山坡流入長草密林間。而遠處，可俯看到山下一片蒼翠。再往遠處望，一片銀白。那是大湖，遠望直如一方碧玉，溫潤而靈秀……

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寧靜可喜的環境，看起來，就像是古裝片裏精選的場景，美得那麽幽靜秀雅。

童心大起，薑芷薇脫下高跟鞋，褪去黑絲襪，就那樣赤著腳踩在水中。清涼的溪水流過腳麵，帶著輕微的癢。薑芷薇俯下頭，看著困在雙腳之間的那一隻小蝦，不由失笑。

蹲下身去，幾次合掌，她才掬起那隻半透明的小蝦。捧在掌心，她笑著回眸：“鄭浩天，你看啊……”

一句話叫出口，目光撞上鄭浩天冷淡的眼眸。薑芷薇一怔，嘴角的笑漸漸斂去。

低下頭，她看看掌心要滴盡的溪水，還有那隻可憐兮兮的小蝦，忽然間，就笑起來。隻是，這笑容比起剛才燦爛的笑容，苦似黃連。

“去吧去吧，我可不是那麽壞心的人，想要困死你……”薑芷薇蹲下身，放走手中的小蝦，默默地看著它搖著觸須遊遠，才站起身來。

唇邊，仍帶著笑，卻是冷淡而生疏：“說吧！現在這裏真是夠安靜的了。”

鄭浩天走近，就那樣穿著腳站在淺水裏，漫上的溪水浸濕了那雙意大利手工製皮鞋，鄭浩天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雙眼，隻是盯著薑芷薇的腿。

“坐下！”沉聲命令著，鄭浩天抬頭瞥了眼沒有動的薑芷薇，直接動手把她推坐在石頭上。

坐在石上，薑芷薇俯下臉，默默地看著鄭浩天在她麵前蹲下身來。

鄭浩天低著頭，她隻能看清他的頭發，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不知為什麽，她的鼻子就是有些酸。總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鄭浩天正露出溫柔的表情。

沒有抬頭，鄭浩天取出手帕，蘸濕，輕輕拭去薑芷薇腿上的血漬，動作極其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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