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3)
,一支為我,一支為公子。
我死了,還有誰會記得公子?
韶光猶在眼,歎半生無據,歸去歸去,幾分塵土,三點清煙。
淩文湖重被押走,這一次,自然是被押往天牢等待最後的判罰。皇帝坐在禦案前,朱筆輕點,圈圈畫畫,忽聞內殿有響動,擱下筆,柔聲道:“瑜兒,他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一人從內殿晃悠悠地出現,頭戴王冠,身著紫袍,手執一柄玉骨扇,看那樣子,倒像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皇帝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這小子倒真是慷慨赴死,沒有半點猶豫。”
蕭懷瑜垂眸一笑,笑容看起來有些失望:“臨危不亂……這倒有些棘手了……”
皇帝幸災樂禍:“小心你那辦法最後不見效果,白白辛苦一場。”
蕭懷瑜輕輕歎了口氣:“有用沒用先試著吧!父皇,我不能看著他死……”
皇帝點點頭,站起身抱住兒子的肩膀:“好孩子,別難過,這法子肯定有用,他不會死的。”
雖然並不讚成蕭懷瑜與一個曾經做過小倌的男人廝守終生,可這個兒子惹不得啊!皇帝非常清楚,如果不遂蕭懷瑜的意,他就會象當年失去心愛之人一般失去這個視若掌珠的寶貝兒子。
為君沈醉又何妨 微虐 第二十章
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淩文湖也想一夢夢到死,可偏偏剛睡不久,未有人催,便又自個兒睜開了眼睛。他無奈地苦苦一笑,原來一個人過慣了好日子,突然來睡稻草鋪是根本不能適應的。
胸口有些疼痛,淩文湖試著用手按了按,不行,再按按,似乎越按越痛,隻得作罷。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沒有窗戶的天牢陰森黯淡,分辯不出白天黑夜,根據送飯的次數來看,應該在這牢裏已經呆了兩天了。奇怪的是,這兩天內,既沒有人來審問,也沒有人來探監,似乎他淩文湖與世隔絕了一般,仿佛這輩子始終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無親無故,無朋無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若要誅他九族,那些儈子手定會樂瘋了,九族統共隻有他一個人,一人而已,砍起腦袋來實在是太省力了。
這兩日吃了睡睡了吃,依稀記得夢裏模模糊糊全是一個月來與那人在一起的甜蜜日子,包括那個汗水濕透被褥、心醉神迷的夜晚……
心醉神迷呀……他想,那一夜他是真地為蕭懷瑜沈醉了,醉得人事不知,以至於第二日那人離開時,他還在醉鄉裏苦苦徘徊,不願醒來。
如今,他在牢裏等死,那人卻身處何方?是否又有了新的獵奇目標?紅綃帳暖,一宿春潮?
其實,他始終未曾想明白,瑜王殿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份尊貴,貌似嫡仙,怎會單單看上他這個曾經千人睡萬人枕的下賤男娼?
或許,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更或許是那人好奇所致。淩文湖如是尋找答案,好奇罷了,一旦得上手,便視若蛇蠍,棄如弊履,如躲避瘟神一般迅速躲開他。
瘟神?淩文湖咧嘴一笑,仿佛在很久以前,他曾經將那人當做瘟神一樣避得遠遠的,那時怎麽想的?好像是覺得自己總有一日會死在那人手中,果不其然?
究竟是誰把他的過去翻出來的?淩文湖覺得自己已經大概有了答案。蘇清嵐不會,蕭懷瑛也不會,蕭懷瑾人在南方,據說因大水與瘟疫弄得焦頭爛額,哪還有閑情管他的事?小晏自不必說了,還剩誰呢?要想迅速地扔掉他這個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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