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4)
下來,但何曾真正可起死回生?
他想提出疑問,終究顧念著風念依。他看了一眼風傾衣,那個風神玉骨的公子,一生早已畫地為牢,再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也不想逃開。他又看向風念依,不知麵對這樣一個人的深愛,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等他晃過神來,看見風念依與風傾衣正在秉燭而談,淡淡的燈火之下,氤氳著溫暖,直到人心底。他一眼看去,便覺他們是如此登對,天上人間,絕無他人。
十年未見,她去了那份瀟灑無羈,他變得笑無半分。這時,杜滄才知曉,他的笑容為她綻放,她的瀟灑為他保留。
夜未央,銀燭光渺渺,深巷裏遠遠傳來幾聲更鳴。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隻能夜闌更秉燭,仍怕相對如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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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闌珊,窗外樹梢上不時傳來吱吱聲。
風傾衣將銀燭覆滅,推開窗子,便見簷上原是居了些鳥雀,此時卻不時露出小頭,煞是可人。
鳥雀呼晴,清曉窺言語。
遠山迷霧亦漸漸逐散,頃刻便可見青峰露出了些許蒼翠。
風念依十年深藏的情感在昨夜釋然,反而感到陣陣疲憊,在近曉時轉入隔壁間休憩。
杜滄起身恭敬地為風傾衣添了一次茶水,見那人依舊站在窗旁,一襲青衫,更襯得身似青鬆,堅定筆直。晨風徐徐而來,他衣袂微蕩,不由讓杜滄想起那人的袖裏乾坤——真正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
銀燭灰燼,餘嫋嫋青煙還在絲絲纏繞。
遠處煙霧不知何時已散盡,才看清那疊嶂西馳,似萬馬回旋、眾山欲東。這蹦騰之勢,卻須臾被一汪湖水化剛為柔,欲騰還斂。湖麵上一彎午橋橫截,宛若缺月初弓。
“杜滄,”風傾衣依舊未動,深深地凝望著遠處,心思似已不在此處。若不是杜滄聽地明白,他會認為出現了幻聽。
杜滄忙回了思緒,答道:“是,公子”
“關於十年前的事,不要再提起。”聲音還是那般波瀾不起。
“是!”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麽?
“特別,在她跟前。”
“是”杜滄毫無質疑地答應。其實他又何曾不知呢。但心中藏了許多的疑問卻一時不知該問還是不問。
風傾衣眼角帶掃了他一眼,便看到杜滄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回身慢踱到紫木桌旁,優雅而坐,在他身上竟找不到一夜未睡的疲憊。
“有疑問?”他抬手將那杯方才被杜滄注滿清茶拿起,輕啜一口,不留痕跡地眉心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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