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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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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2/3)

瞧見了,怎麽一轉眼就沒看到了?”


傅致勝的婆娘,和他的年紀差不多大,出生在舊社會,年輕時吃過不少的苦,和現在的所謂新時代的女性觀念有著很大的區別。在她的眼裏,傅致勝就是她的天,不管做啥子事,都是對的,三從四德的觀念已經深入到骨髓裏,想改都改不了。


“剛剛我都看見在院子裏和海波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說得可高興了,是不是回家了?”柳寒煙放下手裏的針線活,她要急著給小虎做一雙布鞋帶到大學裏穿,“要不我幫你問問海波?”


“不用了,我自己去問!”


“海波,看見你六大爺了麽?”傅致勝在柳寒煙那裏沒有得到消息,心裏開始有點擔憂起來,前幾天他才聽到一個消息,吳老六當年在山上的一個兄弟沒了,“他這幾天心裏有事,得看緊點。”


傅海波對他倆的關係一清二楚,年輕的時候對吳老六還有很大的意見,甚至還拿著扁擔去吳老六家,說要替他娘狠狠的收拾他一頓,後來逐漸的在柳寒煙的勸說下,才慢慢的改變了對吳老六的看法,尤其是看到他爹傅致勝有一次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吳老六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連抹眼淚兒都是偷偷的躲著,不敢讓任何人看見的時候,他理解了這份感情。


況且,柳寒煙都不在乎,他還何必那麽斤斤計較?


“爹,我六大爺一直把小虎當親孫子,如今小虎有出息了,他高興得很,就多喝了點酒,說是回家躺一下。”傅海波還不忘取笑一番他爹,“這才一個小時都不到呢,你就那麽想我六大爺了,要不要我去找根繩子把他拴你褲帶上?”


“小兔崽子,你這是要笑話你爹是不?”傅致勝抬手就在海波的頭上敲了兩下,“你六大爺這些年不容易啊,看到小虎有出息,他自然是高興,但是不可避免的會想起他們。”


傅海波知道他爹口裏的他們是誰,從他娘的嘴裏,他曉得了吳老六也是有兒子的,表麵上吳老六是傅致勝的尾巴,走到哪裏都要跟著,實際上最離不開吳老六的還是傅致勝。


“爹,要不你去六大爺家看看,陪他說說話也好。”


“家裏你多照應點,別讓親戚朋友掃興了。”傅致勝打了一圈招呼後,就出了院子,但不是去的吳老六的家,反而是朝山裏走去。


傅致勝猜得沒有錯,吳老六一回到自己的家,牽著黃牛就上了山,走的另外一條道,故意避開了傅家的視線。


山風吹過,看著吃草的黃牛,吳老六心裏一陣酸楚,他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連傅致勝都沒說。明明自己就是小石村土生土長的一個人,但為啥子自己總會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宛若墜落風中的葉子,搖搖晃晃不踏實,感受不到腳踏實地的感覺,又像是漂浮在河麵的浮萍,隨波逐流,他不敢對任何人說,怕會無意中傷害到周圍的人。


在別人的眼裏,他是幸運的,海波和海忠拿他當親爹一樣對待,孫降瑞更是直接改口,叫他爺爺,有事無事就開車回小石村接他去成都耍,羨慕死小石村的一幫子連縣城都很少去的老貨。


有些人,有些事,怎麽忘都忘不掉,這就是所謂的人生。


除了喂養的黃牛,吳老六還有一個老夥計是會隨身攜帶進山的,別在腰間的一根蕭,看成色就知道已經很有些年頭,取下來放在嘴邊,吹出一段思念,一段難忘的時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首什麽曲子,隻知道當年那個人,也像他這樣坐在一塊石頭上獨自吹著,但簫聲裏麵的飽含著的卻是濃濃的渴望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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