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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想害我(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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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狹路(3/6)

:“.......先生能來,學生自然是歡喜的。”她好像明白了為何書院學子都懼怕秦先生的原因了。她就是鬼魅一般的存在呀。


裴子信等著秦先生問到他,卻是一直沒等到。秦先生已經闔眸眼神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路上好不煎熬。


未至辰時三刻,晉江書院的諸人就抵達了東華門外,禮部有專門的官員主持大賽事宜。場麵有條不紊。


東華門往西是文華殿,迤南是鑾儀衛大庫,場地氣派宏偉。


京城有名望的私塾為了拉生源,多半都會參加每年一度的問學大賽。不多時,東華門外鱗次櫛比的停著數量馬車。


當崔洛等人在晉江書院一列入座時,自東南門穩穩駛來一輛翠蓋珠纓的華車,隨行的侍衛皆是清一色官家奴仆的斕裳。


顧長梅湊到崔洛耳邊,道:“那就是縉王的座駕!”


崔洛了然。


秦玉與縉王之間的陳年過往,晉江書院學子皆知,想來旁人也是知道的。


崔洛不由得多看了秦玉幾眼,她卻是眉眼極淡,明明是如芙蓉花的容色,偏生棄了女兒裝,而是選擇了寡淡隨意的日子,可能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個怪人,或許這才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大概年過三十了吧?這輩子就這般下去了?


不是當事人,始終不會懂當事人的心態和做法。


崔洛好奇,既然秦玉的身份暴露了,帝王也沒有治罪,那她與縉王為何就沒有結成鳳凰於飛的一對?!


秦玉的性子不太像是會被千年禮數所束縛的人。


華蓋馬車停下,當即有隨從在車轅下趴下,做了人肉腳墊。


崔洛一直看著那個方向,又詫異了。


縉王叱吒沙場多年,怎會用得上腳墊?


可當車簾被人掀開,那裏麵的人走下馬車時,崔洛恍惚間明白了什麽。


縉王的腳......不利於行!


許是已經在京城養尊處優多年的緣故,而立之年的縉王依舊麵若冠玉,風姿出眾。單是看身形,高大挺拔,眼眸中依舊帶著大將之範的銳氣。


他眸光掃了過來,準確無誤的落在秦玉臉上。


崔洛發現,秦玉很自然的衝著縉王笑了一笑,但縉王隨即又移開了視線,神色微僵。


崔洛:“.........”這其中的故事怕是比傳言還要複雜吧?


秦玉這時起身對崔洛幾人道:“你們在此等候比賽,我去去就來。”


四人心領神會,無比乖巧又默契的點頭。


去吧,去吧,秦先生,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秦玉朝著縉王所在的亭台而去,顧長梅兩條劍眉猛挑:“看見沒?看見沒?秦先生去私會縉王殿下了!”


王宗耀咳了幾聲:“長梅!此話等回去再說!”


顧長梅賊嘻嘻的笑了笑,止了話。


裴子信此刻略顯緊張,將懷裏的《滕文公》掏了出來,這本書已經謄抄了數遍,薑黃色書殼也已破損。


遇到有些模棱兩可的地方,他還會與崔洛商榷一番。


崔洛不知道這本書還有什麽可看的地方?他還嫌沒有抄夠!


問學大賽,除卻參賽的私塾和觀賽的夫子學子們,另有禮部官員和一些看熱鬧的人。


自古文人多雅士,賽場兩側擺放了從暖房裏搬出來的奇花,還都是一些名貴的品種,禮部的意思,是勢必要營造,高,雅,尚的派頭。朝廷的意思是不能隻關注縣學,府學,國子監自是不必說,各大私塾也在關照之列。


高台上擺有墨池金輝,魏紫,冠世墨玉,香堇、大岩桐,“醉貴妃”的牡丹等這個時令見不到的花種。


崔洛前兩世在考秀才之前是跟著老童生學製藝,之後去了縣學,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場景。


這時,王宗耀指著一人,道:“那就是許墨,麋鹿學堂的頂梁柱,來年要與子信一同考秀才!是許家嫡子,自幼文辭博敏,是咱們最大的敵手。隻要打敗他,咱們書院極容易拔得頭籌。”


裴子信也仰頭朝著麋鹿學堂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


崔洛亦然。


許墨此人,她太熟悉了,雖是文人,但後來去了大理寺,是個斷案高手,而後又任濟南府總兵,善用奇兵,深得帝寵,是個文武全才。


他現在十三四歲的模樣,還是個白麵書生。


顧長梅道:“此番拔得頭籌者,有機會參加翰林雅集,許墨自然也想去!”


聽聞‘翰林雅集’四個字,裴子信眼眸中露出無比的豔羨和期盼。


大明既有先賢的經驗,又開創的雅集新模式,從京城翰林先生到各地習舉業的士子,呼朋喚友,相提相攜,好不熱鬧。


而翰林院學士是大明高層文人群體,翰林學士入閣拜相,輔佐天子,極盡人臣的榮耀。


讀書人哪一個不豔羨渴望?!


就是高門子弟也不例外。


比試尚未開始之前,承恩伯府的小廝上前遞了話:“二公子,崔少爺,大公子說了,你二人盡力即可,無需勉強。”


顧長梅道:“我大哥人呢?他也來了麽?”


崔洛:“.......”顧長青是不是覺得她和顧長梅根本就沒那個實力?什麽叫無需勉強?


顧長梅竟然沒聽出來小廝話裏的意思!


承恩伯府的小廝又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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