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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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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1/3)

不來啊?”


明天周末,胡京京當然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裏,從渠城回來之後,老爺子就開始有意地將手裏的一些生意交給他處理,胡京京自是不願放過這個好機會。


袁唯生回到江市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腐朽老舊的方泥樓就像一個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婦人長滿褶皺的麵龐,到處都是歲月留下滄桑痕跡,在瘦弱的月光下透出股頹靡荒廢的陳舊氣息。


袁唯生背著鼓囊囊的背包一路風塵仆仆地往回趕,壓低的鴨舌帽蓋住他臉上的神情,隻留下尖尖的下巴在陰影下,顯得格外尖銳、陰沉,他眼神迅速地往四周掃了一圈,右手拉著背包帶腳步一轉就輕手輕腳往樓上跑去了。


哢吱,咣當-----開門,關門。


將包隨手扔在一邊,打開窗戶通風,袁唯生在窗前靜靜佇立了一陣,才開始拿起抹布擦拭房間,離開了一星期的房間充滿著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他將房間收拾好,又把供台上的果盤和香火給換掉,然後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磕了幾個頭,望著供台上相抱而笑的兩夫婦,扯著嘴苦笑了下,垂著眼皮沉默了許久,最後躲到陽台上偷偷點了一支煙。


天空開始泛起了魚肚色,在一片灰白中慢慢擠出淡淡的鴨黃色,漸入秋季的早晨夾雜著蕭索冷風,刺在人皮膚上,掀起一塊塊雞皮疙瘩。


發黃的瓷磚上堆積了十幾個煙頭,袁唯生抬眼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天色,隨手抹了下臉,像是想到什麽,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這股味,不由皺了下眉,拖遝著步子跑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洗完澡,躺在熟悉的房間和熟悉的床鋪上時,袁唯生一直繃緊的神經好似這才鬆懈下來一般,淩厲的眉眼慢慢化去它尖銳的棱角,他抱著被子輕輕蹭了蹭,小心地從手機翻出一張相片來,裏麵正有個少年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瞪他,下巴微仰,眉頭高挑,像一隻高傲的孔雀鳥,不由彎眉一笑,總算淡去了眉間那一抹暴戾,在浮現清淺笑意的臉上重新浮現出胡京京如今極為熟悉的青澀害羞的模樣,然後在淺笑中安然入睡。


自打離開江市袁唯生就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他滿帶警惕地防備著四周所有的人,他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一個人偷偷跑到了京市,他就像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隻帶著簡單的幾件洗漱品就敢輕車簡從的跑去找那個人。


如果可以,袁唯生自然不願意去冒這個險,但是在他舅舅已經開始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開始,袁唯生就知道,自己的生活再無法保持從前的平靜了,袁媽媽是個腦子冷靜得過於睿智的女人,她曾對他說過一句話,在你覺得自己的能力實在窘迫的時候,麵對敵人,借助外力猛烈進攻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破不立,要打破僵局,就要抱有隨時同你決一死戰的決心。這才是本質更為冷酷的袁唯生所領悟到的道理。


袁媽媽名叫陳愛雲,她是自殺死的。因為當時的處境,也因她身處的位置太過重要凶險,所以她不得不死,在袁爸爸扛下所有罪,被判刑處決之後。


陳愛雲想得很明白,她雖是大世家之一陳家的小女兒,但以陳家無利不起早的秉性,要想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說不得這種遭難還有陳家在背後下手的陰影,所以她對陳家並不抱希望。她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對於袁爸爸更是個實至名歸的賢內助、女諸葛,官場上的利益糾葛,這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有陳愛雲經手、出謀劃策的痕跡,有些事兒她甚至比袁爸爸知道的更清楚,也看得更透徹。


正因為想得太過於明白,為了唯一的兒子,乃至連丁點苟且偷生的念頭都生不出,陳愛雲在將所有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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