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3/4)
炎,整個人燒的不知東南西北的時候,在三天米粒未進的情況下,撐了過來。
他不能放棄。
“水……”葉蓁雙♪唇哆嗦道。
顧庭芝吩咐下人去端了碗水過來。
葉蓁費力地喝了半碗水,又把衣袖塞進嘴裏,嗚咽道:“開始吧。”
王大夫沉吟了一番,打開藥箱去取出一把銀質小刀。
“消毒……用酒……”葉蓁努力撐著眼皮,頭重的幾乎抬不起來。
王大夫聽到他提到酒,就知道要做什麽用,反而是顧庭芝,聽到消毒二字,疑惑地看了眼葉蓁。
在王大夫的囑咐下,顧庭芝差人送了一壇酒過來。王大夫把刀子放在酒裏浸泡了一下,又撕開葉蓁的褲子,有些地方已經和血肉粘連在一起。每撕扯一次,葉蓁都覺得痛徹心扉,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不是那種傷筋動骨的劇痛,卻如刀割肉,密密麻麻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幾欲發狂。他使勁咬著牙,額上仍然沁出了密集的汗珠。呻|吟從鼻腔溢出來,如蚊蠅般,鑽進顧庭芝的大腦。
待到褲子除去,葉蓁的後背已經汗濕一片。鮮血和著化膿的傷口,慘不忍睹。
王大夫取了幹淨的手巾沾了酒水,敷在葉蓁的臀上。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
葉蓁從來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樣一種痛,如千萬根針同時刺在了骨頭上,痛的他恨不得一刀削掉那個地方,來結束這種折磨。劇烈的痛楚讓葉蓁的心頭好像壓著一塊巨石,隻片刻就失去了意識。
顧庭芝聽到他的叫聲,眉目裏有些微的動容,“他暈過去了。”
“疼的。”
王大夫拿起刀子,選著腐爛的地方,一刀刀地割著,仿佛不是在割著一個人,僅僅是切掉一塊腐爛的白菜梆子。
約莫割了一半,葉蓁疼醒了。他用力的咬住袖子,袖子卻很快被他咬破,他又把手塞進嘴裏,咬了下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分散一些疼痛。鮮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滴在床單上,猩紅一片。
顧庭芝嗬斥道:“你在做甚麽?”
王大夫舉刀歎息道:“隨他吧,太疼了。”
白骨森森。
每下去一刀,都是一聲尖叫。
暈過去,又痛醒,反複數次,葉蓁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掌心裏,渾身因為疼痛不斷抽搐著。他的眼神逐漸渙散,原本靈動的雙眸如一潭死水,唇間反反複複吐出一個字:“疼……疼……”要不就這樣算了吧,就這樣死掉算了。這種刮骨割肉的劇痛他實在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朦朧模糊中,葉蓁覺得自己好像從高空中急劇下跌,一直跌到地獄。那裏一片刀山火海,割裂他的骨骼,煎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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