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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仙君種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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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纏縛落幕(3/5)

似葫蘆的碩大陶器。上邊的小頭敷了白~粉,再用墨筆朱砂細細地描摹出一張臉頰。下麵大頭則繪製了衣飾。


林子晴道,這些都是骨灰俑,護命蠱就藏在俑中。


鳳章君再仔細看,這些俑的五官、發型乃至著裝,每個都不太一樣,美醜不一、男女有別,顯然是依照蠱主人生前的特征繪製而成。


偏殿裏陰冷死寂,被這成千上百個骨灰俑盯著看,實在有些瘮人。


鳳章君低聲問:“骨灰與蠱毒都收藏在一起?”


“俑裏麵沒有骨灰。”練朱弦回答令人有些意外:“護命蠱最好的容器就是人體。人死之後火化,骨灰與瓷土、藥草、泉水相和,搗製為為泥、燒出罐形。生前,蠱在腹中;死後,蠱仍舊在腹中。”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冷寂,再無人說話。


“大焱的池州城是座海港。當年那些人販子也是準備經由池州將我們賣往海外異邦。從柳泉取道南詔抵達池州,是一條避開官差的捷徑。五仙教每年都能從這條道上救下百餘名女子與孩童,暫時送不走的,就安置在這種長屋裏。”練朱弦如此解釋。


鳳章君點頭認可:“這的確算是五仙教的一大功德。”


收留歸收留,可五仙教畢竟不是善堂。在這裏,曾善必須與其他人一起勞作。這些勞作並不繁重,得到的報酬甚至還比外麵豐厚一些。再加上留下來的男女幾乎都一心想要拜入仙教,日子倒也算得上平安順遂。


與曾善同屋的那六名女子,清一色全都是花季少女。曾善平日裏話語不多,也鮮少提及自身私事,往往被其他人有意無意地忽略。


她原本打算安心做個透明人,不料有一天,她與幾位姑娘正在晾曬采收下來的情花,諾索瑪與蠱王途徑藥園,見了她竟微微一笑。


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曾善是被教主與蠱王親自救下的,這可是穀內罕有的待遇,頓時引來一片豔羨。


打那之後,曾善便被迫進入了少女們的討論圈。這些妙齡女子們讚歎著諾索瑪的俊美,也交流有關於他的種種奇聞異事——如何一夜剿滅整寨山匪;如何降服南詔皇宮中作祟的厲鬼冤魂。而後山裏那些可怕的大蟒蛇又如何地對他俯首貼耳、宛如尋常寵物……


諾索瑪在穀中人氣之高顯而易見,他容貌俊美,與誰都溫柔和悅,卻獨善其身,不要說執子之手,就連找機會與他單獨說話都難如登天。


五仙教素來沒有問道成仙的追求,曆任教主大多成家生子。可以肯定的是,將來無論誰成為教主良伴,都必將引來無數豔羨,又惹得無數人黯然神傷。


完美的情愛仿佛一杯罌粟美酒,光是在腦中幻想就誘人蠢蠢欲動。


更何況曾善還曾經聞到過一陣酒香。


____


此後,香窺的場景開始了瑣碎、頻繁的變換。有時隻是幾句話,甚至什麽都沒有發生就一晃而過,完全弄不懂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有什麽重要意義。


正當鳳章君想要質疑香窺是否發生了問題時,練朱弦一語道破了天機: “仔細看,這些場景其實是有共通點的。”


經他這一提醒,鳳章君也開始留意觀察。


“……都有諾索瑪?”


的確,在所有看似瑣碎的場景之中,或遠或近地都能找到諾索瑪的身影。他並未與曾善發生任何交流,有時甚至隻是從遠處匆匆走過,卻都被記憶的琥珀保存了下來。


“她動心了。”練朱語出驚人,“所以這些我們看起來莫名其妙的片段,才會在她的心目中顯得如此重要。”


“就不能是在監視諾索瑪麽?”鳳章君提出另一種可能。


練朱弦轉頭看著他,神色滿是揶揄:“人家十七八歲的姑娘家,暗戀上一個救過自己命的、地位高、長得又好看的男人,這有什麽奇怪的。還是說你們雲蒼派的人都是老古板,隻許談婚論嫁、不許談情說愛?”


鳳章君愣了一愣,卻也不甘示弱,睨視著練朱弦: “你呢?又跟多少人談過情、說過愛?”


“……”


一向沉穩寡言的男人突然出言挑釁,不免令練朱弦訝然。他還沒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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