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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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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都可以表演。但蔣珂不是多才多藝的人,她隻會跳舞。穿上自己挎包裏帶來的灰舊舞鞋,按要求跳一段自己準備好的舞蹈。跳罷了,再按著麵試考官的要求,多展示了一些。譬如,別人跳一段新的,你照著模子再跳一遍,就看你的反應接受能力和模仿能力。



蔣珂考完出考點大院兒門的時候,汗把背後的衣裳打得透濕。她壓著自己顯累的氣息,抬起胳膊擦汗,臉上並沒有歡喜的神色。轉體和空翻她都做得不穩,她自己知道。這也不算發揮失常,隻是這個身子她還沒給練到家罷了。就像她和蔣奶奶說的,將將練了大半個月,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蔣珂微拖著腳步往家回,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心裏想著,文工團該怎麽考她是知道了,往下接著往死裏練功就成了。她穿越前跳了那麽多年的舞,證書已經考到了八級,獎杯更是拿了一堆,原主的各方麵條件又都很好,她堅信自己能考上。


這方麵她是堅信沒問題,她也不在乎別人背後嚼舌子說她什麽。可是李佩雯說了,不讓她再跳舞。別人都能無所謂,但李佩雯畢竟是她親媽,沒辦法無所謂。


蔣珂想起李佩雯那張掛長了的臉,呼口氣,抄起書包蓋去了自己臉上……


就連她媽李佩雯也說:“甭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給我踏踏實實的念書工作。”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每個人的生活軌跡都很清楚明晰。小的時候念書學知識,大了分下工作來,工人家的子女,那做的還是工人該幹的活計。工作往手上一分,幹到退休,沒別的想頭。


當然後來政策有變化,但那已經是十多年後的事情了。


蔣珂接受下自己往前穿越了將近五十年這個事實後,就一直在思考人生,得了空便細思自己要幹什麽。她之所以會想,自然就是不想循著既定好的軌跡生活下去。因為她擁有過兩個身份,在更為現代化的時代生活過,所以就不願那麽隨波逐流。


既然不願意隨波逐流,不願意念完書就進入工廠做一名普通女工,那麽就隻能把自己應有的本事亮出來。因而在這一世,她還是想把舞蹈跳成事業。舞蹈練起來了,那最好的去處自然就是進文工團。成為女兵,成為戰士。能穿上軍裝,也是這個時代最值得人自豪的事情。


可是,這世道誰不想穿軍裝,誰不羨慕能穿上那麽一身軍裝,但那是人說穿就能穿的麽?太難了,有自知之明的人從不想這一茬兒。


蔣珂的媽媽李佩雯就是這麽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和她那死去的爹一樣,都認為蔣家人都不是搞文學搞文藝那塊料。祖祖輩輩傳下來,就沒出過這方麵的人才。


原主是個愛動筆寫東西的人,極具浪漫情懷。但在蔣珂的記憶裏,原主因為寫日誌被李佩雯打過。打得雙手冒血珠子,就再也沒動過筆。這時代的文化人不討好,稍有不甚就會在筆頭上犯錯誤,是以李佩雯不叫她碰也是有自己道理的。


蔣珂細捋原主的很多回憶,就把自己心裏的道兒給堅定了下來。她要跳舞,要進文工團,誰擋道兒都不成,她非得成事兒不可。因此就把舞蹈練了起來,也都是打頭練起的,紮下基本功來,才能跳出樣子。


因為原主的身架子合適,腰身軟,蔣珂練了半月下來,現在已經能劈得開腿下得去腰。這也讓她看到了些希望,自然越來越勤懇地練習。她本來就是從小跳舞跳大的,隻要把基本功紮穩了,那下頭的事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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