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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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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92(2/2)

就沒說什麽,自個兒便在屋裏看著蔣卓寫作業。屋裏的燈是十瓦的,光線昏黃,細小的角落根本照不進去。


李佩雯坐在寫字台後的床上看了蔣卓一氣,便伸手拿了床頭放著的做了一半兒的針線起來接著做。一麵做著針線,一麵嘴裏就絮叨起來,說:“你姐是個不省心的,說了不聽,成日天瘋瘋癲癲,你別學她,好好念書工作,養家糊口才是正事兒。”


蔣卓聽著李佩雯說話,手裏握著的鉛筆停了停,微微直起腰來往後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什麽,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媽,我覺得姐沒有瘋瘋癲癲的,她是認真的。”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認真不認真的?那是認真就能成的事麽?”李佩雯抬頭看他一眼,“自己什麽根兒什麽苗兒,打小生下來就是什麽種,自己不清楚麽?”


蔣卓抿抿唇,強著一口氣,沒說話。



蔣珂燒好了洗澡用的熱水蓋在鍋裏,也沒往正屋裏去。她抱著膝蓋坐在灶後,灶底的火光印紅她的臉,烤下一滴一滴的汗水來。


她深知李佩雯對於她跳舞想考文工團的態度,也瞧出了這個麵上柔弱的女人實則內裏極為固執強勢。每每這時候她就會想自己的爸媽,懷念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個溫馨家庭。


想久了想多了會難過,眼淚會不自主地從眼角滑出來。流到嘴裏覺得鹹,她就一抬胳膊連汗帶淚地一把都抹了去。抹完了吸鼻子,埋下頭來仍是委屈。


她畢竟不大,裏裏外外說起來都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她穿越之前,也才剛滿十八周歲不久。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壓根兒沒自己經曆過什麽大事情。


到了這個陌生且艱難的環境裏適應下來已是不易,偏還遇上這麽個媽,能不委屈麽?


但委屈歸委屈,平常這種時候她都不讓人瞧見,隻自己一個人呆著,默默消化掉這些情緒之後,見著人便仍是一副乖巧堅強的模樣。她想考文工團,或許除了舞蹈夢而外,還有一個隱在心底裏的原因,就是她想離開這個四合院過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趙美欣還是李佩雯,她都不是很喜歡。


情緒醞釀了一陣發泄了一陣,再抬起頭來,壓掉眼角的紅意,蔣珂便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跟蔣奶奶和李佩雯說水燒好了,晚飯後的這段時間,便是洗澡納涼,而後卸下一天的疲憊,躺在床上安安心心睡一覺。


到了次日,挎上綠色軍布書包開始上學,又是新的一天。


蔣珂還沒有到畢業分配工作的年紀,學自然還是要上的。她挎著書包去到學校,跟同學之間說的話也不多。有時鬧革命,學校三天兩頭放假,她還是喜歡放假在家裏。鬧革命的事兒她不往上湊,甭管打倒誰,跟她都沒太大關係。時代會沿著時間定好的軌跡一直往下走,好好壞壞,總之最後都會走向光明。


蔣珂在學校上課做操的時候,惦記著的還是跳舞那點事。把這一天糊弄過去,傍晚放學沿著走慣了的路回家。到家後燒飯洗菜,忙活完了得空便練些時候。


這一晚她正燒著飯,不小心把灶肚裏搭著漏灰的鐵筋條給搗掉了下去,落進了灶下的灰堆裏。她也沒遇到過這事兒,忙站起來要去找蔣卓和蔣奶奶。還沒出得灶房的門,便瞧見杏芳兒站在了自家灶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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