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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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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2/3)

> 他這就更不知道哪跟哪兒了,呆愣著問一句:“媽,您怎麽哭了?”


李佩雯吸鼻子,哽咽著嗓子說:“你爸走了有三年了……”


提起他爸,蔣卓也還覺得心裏異常難受。他想著應該是他媽和他姐聊天兒,說起了他爸的事情,才引得他媽這麽哭的。


可蔣珂知道,李佩雯哭的不止是蔣爸爸,還有沒了的蔣珂,那個原本該主宰她現在這個身子的女孩兒。以前的蔣珂,聽李佩雯的話,幾乎什麽都順著她。因為她的性子,也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活得很苦。


蔣珂微微低著頭,也忍不住掉下眼淚來。然後她抬手胡亂抹一下,哽咽著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呢,對不起跟她幾次三番較勁對著幹,讓她操心難受了。


可是,她自己也難受啊,她便哽咽著繼續說:“可是如果您不那麽反對我跳舞,還剪掉我的舞鞋,我也不會那樣兒。我真的是很努力在做家務,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在幫您分擔我所能分擔的。”


李佩雯把自己整張臉都埋在蔣卓的腰裏,眼淚氳濕了他的衣褂子。她吸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然後又緩緩吐出去,放開蔣卓說:“卓兒,帶你姐出去吧,留我一人在屋裏靜一會兒。”


蔣卓看看李佩雯又看看蔣珂,到底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言歸於好了。但他看李佩雯實在不想說話的模樣,隻好拉了蔣珂從椅子上起來,一道兒出去。跨過門檻後,兩人前後腳下石階,在院子裏站著。


蔣卓回身,看著蔣珂,問她:“你跟媽說什麽了?”


蔣珂看著周圍微微濃稠起來的夜色,往石階上坐下來,抱著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沒回蔣卓的話。


她現在還不知道李佩雯是什麽意思,會不會把她的事情再告訴蔣卓和蔣奶奶知道,或者說告訴所有人知道,讓她在這裏沒辦法立足。在李佩雯沒有反應之前,她不能先自個兒到眾人前把自己底牌揭了,自亂陣腳。


然蔣珂等了一個晚上,直抱著一顆心忐忑到半夜,李佩雯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等第二天她在刺目的陽光中從床上坐起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該上班兒的人早走了,該上學的人也都在學校了。


她雙手疊著捂在胸口上,還能感受到自己快速甚至偏於狂亂的心跳。就這麽坐著緩了半天,她才悶吞一口氣,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在家裏轉了一圈不見有人在家,隻好先拿上臉盆牙刷牙膏毛巾到院子裏洗漱。


蔣珂心神不寧,刷牙的時候就死盯著自己放在水龍頭邊的鋁質牙膏皮,中華牌牙膏,品牌的字兒仍是鮮正正的紅色。


她刷完了牙,盯完了牙膏皮。拿白瓷茶缸子剛放到水龍下接水,便看見蔣奶奶拄著拐杖進了院子。她心裏又不自覺微微緊張起來,一嘴薄荷味的白泡沫子都含著,那接水的茶缸子水也接冒了。


蔣奶奶走到她麵前兒,伸手給她擰上水龍頭,看著她道:“不認識你奶奶了?”


蔣珂這才回了神,忙端起茶缸子漱口。漱完了把牙刷牙膏衝幹淨都放進去,她又問蔣奶奶一句:“媽今天早上去上班兒之前,沒跟您說什麽嗎?”


蔣奶奶聽她問這話,忽飄她一眼,說:“說了。”


蔣珂扣著茶缸子把兒的手來回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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